聽完洪海峰含槍帶棒的話,秦峰忍不住笑了起來,笑中有無奈,也有憤怒。
“羅學民也好,黃越也好,王濤也罷,那都是一等一的陰狠角色,真正的吃人不吐骨頭的主,要論玩心機,十個你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就你,彆人把你賣的乾乾淨淨你還在幫他們數錢,還在念著彆人的好。我要是真的幫了你,那才是真正的害你。”秦峰喝著酒淡淡地說。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洪海峰很生氣。
“你是不是經手了一個文化新農村的項目?”秦峰再次給洪海峰倒了一杯酒。
洪海峰聽到這臉色變了變,問道:“是,怎麼了?這個項目是文化局的項目。”
“這個項目落地了嗎?這筆款是專項專用的,錢落到項目實處了嗎?”秦峰接著問。
“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洪海峰盯著秦峰問。
“今天羅學民找到我,給我看了一份舉報材料,這份舉報材料上麵把你貪汙這個項目十八萬餘元的事寫的清清楚楚,證據確鑿。”秦峰看著洪海峰道。
洪海峰終於是再也繃不住了,目瞪口呆地望著秦峰。
“你是不是覺得你這大半年過的很滋潤?你是不是覺得縣委書記羅學民、副縣長王濤都與你稱兄道弟的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你覺得你乾點這些事沒人會查你?”
“我告訴你,從把你調去當文化局局長就是個圈套,彆人早就已經在設計你了。隻有你還一直覺得他們都是好人,就我是壞人。”秦峰冷冷地說著。
“這個項目是我經手的,也是我一手審批的,但是這個事是羅學民給我打的招呼,項目也是他讓我立的,我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指示辦的。”洪海峰連忙解釋。
“那錢呢?十八萬塊錢是怎麼回事?到哪去了?”
“這個項目一共報的三十多萬,我承認,其中有十八萬沒有用到項目上去,但是這十八萬不是我一個人拿的,我就拿了五萬塊,另外三萬分給了我們文化局其他兩個經手的人,大頭十萬塊我給了羅學民,這是他要求的。要說貪汙羅學民才是主犯,他是縣委書記,我是按照他的指示辦的。”洪海峰有些激動。
“是,你是按照他的指示辦的,他下過文件嗎?在公開場合指示過嗎?”秦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