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沒說話,他知道周茜肯定知道他為什麼說對不起。
“其實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咱們倆的那段婚姻是被我的任性給毀了的,而你與洪月的這段婚姻罪魁禍首也是我,一直以來,並不是你傷害了我,而是我傷害了你。”
“秦峰,我前麵就說過了,隻要你心裡有我、有女兒、有這個家,有沒有那張紙都沒什麼關係。”
“在女兒心裡,有沒有那張紙你都是她爸爸,在我心裡,從始至終你都是我丈夫,從未變過。”
“如果婚姻會帶給你壓力,那就不要婚姻,現在這樣子挺好。”周茜認真地對秦峰道。
聽完周茜的話,秦峰心裡那點陰霾瞬間消失於無形,暖暖的。
第二天秦峰起了個大早,然後獨自開著車去了酒店。
秦峰剛走進酒店大門,就見到了從裡麵走出來的謝誌國和跟在謝誌國身後的秘書高偉。
秦峰是昨天下午接到謝誌國的電話,謝誌國讓秦峰陪他今天來一趟中江,秦峰告訴謝誌國他正在中江。
謝誌國是昨晚半夜到的中江,秦峰也就沒有去迎接謝誌國,所以一大早就來了。
“謝書記。”
“上車。”謝誌國沒有說多話,直接讓秦峰上停在門口等著的車。
秦峰和謝誌國坐在了車後座,高偉坐在副駕駛上,車子緊接著就開了出去。
“去哪?”秦峰問。
“先去吃個早餐。你對中江比我熟一些,找個地道點的本地早餐店,你請客。”謝誌國笑著道。
秦峰笑了笑,給司機說了個地址。
“你什麼時候來中江的?”謝誌國閒聊。
“昨天早上出發的,中午到,周末過來看看女兒。”秦峰解釋,隨後又道:“胡佳芸前天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她爸讓我昨天晚上來家裡吃個晚飯,所以我就趕了過來。”
秦峰對謝誌國沒有保留,但是為了不太過於“驚世駭俗”,畢竟前麵還坐著司機和秘書高偉,所以秦峰並未把省長兩個字說出來,而是用胡佳芸她爸這個稱呼,反正謝誌國知道胡佳芸的父親是省長胡光祥。
謝誌國還是有些詫異地看了秦峰一眼,雖然他早就知道秦峰與省長之間關係的親密。
“首長給我擺了個慶功宴,同時也陪我喝了出征酒。”秦峰用了兩個比喻就把昨天晚上胡光祥對他說話的內容大致地總結了一下。
謝誌國點了點頭,笑了笑,道:“壓力大嗎?”
“我壓力再大也不如你的壓力大。”秦峰也笑著道。
“其實我是不讚同領導的意見的,你知道西泉現在的局勢,現在還不到攤牌的時候,如果現在就開始,整個西泉一定會亂成一鍋粥,這不是我承不承擔的起這個責任的問題,而是誰也不知道這麼做會鬨出多大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