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鐘家,兩兄弟進門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將落落剝得一*絲*不*掛。
爸爸媽媽還沒回來,在鐘家伺候了三十多年的陳阿姨住在一樓的偏房,如今耳朵有點聾,早早便歇下了。
整間三層的舊式小洋樓,是他們三個人的伊甸園。
他們狂猛地親她,將她夾在中間,她的背靠著哥哥,她的胸貼著弟弟。她快要被擠爆了,烤化了。
他們說,小妖精,誰讓你今天穿成那樣,跑去勾引男人?
他們說,小東西,今晚你被九個男人摟過抱過,你就這麼想男人麼?
他們說,臭丫頭,我們看到你對著那姓季的笑了,說,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她咭咭咯咯地笑著,喘著,從樓上躲到樓下,又從樓下跑到樓上,兩隻嫩汪汪的□搖晃得快掉下來了,圓翹翹的小屁股甩動得滿屋子都是。他們輕易便追逐上她,在書架下,在沙發上,在儲物間,用儘千百種手段懲罰她。
最後,她們跑到頂樓天台上,躺在地磚上看星星。
三個人都赤條條地,仿如嬰兒,仿佛生來便該如此,仿佛永遠都會如此。
落落仰望著滿天的繁星,純淨而廣袤,突然想起了鄭曉宣某天發文藝瘋時給她念過的一首詩:
他給了我整片的星空
好讓我自由地去來
我知道我享有的
是一份深沉寬廣的愛
在快樂的角落裡才能
從容地寫詩流淚
而日耀的園中
他將我栽成一株
瓷意生長的薔薇
而我的幸福還不止如此
在他強壯溫柔的護翼下
我知道我很知道啊
我是一個
受縱容的女子
那是席慕蓉寫的一首詩,而她,不就是詩中那個受縱容的女子嗎?!
她看看左邊的大哥震聲,又看看右邊的二哥震文,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和眼,寫滿寵溺。她就像蚌肉一般,柔軟,鮮嫩,不知愁苦,不問世事,而他們就像蚌殼,堅硬,強勢,小心翼翼,緊緊地保護著她。
浩瀚繁星之下,有風吹過,帶來一點樹葉的腥辣之氣和她喜歡的夏花的甜香。——這些,莫非便是幸福的味道
她看看他們,他們也看看她。繁星倒映在她們的眼睛裡,像是倒映在海裡散碎的星星,世界如此靜謐,仿佛隻剩了他們三人。
她在星空下翹著唇角微笑,幸福得歎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