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能說,我……是波爾上校的專用檢修師,昨天剛來報道,”唐清說,“其實之前視頻時,是我第一次見到波爾上校,我沒想到現實中見的第一麵是在這裡。”
“您是檢修師?”
“是的。”
經理頓了頓,說:“您這樣年輕的檢修師,全聯盟也不多見呢,怎麼會來到H區。”
唐清笑了笑:“這裡也挺好的,事兒不多,清閒。”
經理沒再說話,將她帶進樓中,很快,便來到了包廂門口。他對唐清說:“波爾上校就在裡麵,今天是工作日,俱樂部人比較少,這一層就他一個。”
“好的,謝謝。”唐清準備進門,但看到經理還沒走,又問:“您還有什麼事兒嗎?”
經理連忙笑道:“沒有了,我隻是在想,您年紀隻跟我弟弟一般大,如今還在發育階段,酒的話,還是不要喝比較好,或者,少喝。”
說罷,他微微彎腰行了禮,便離開了。
唐清看著他離開後,有點莫名地摸了摸鼻子,不太懂為什麼經理會突然說這話。
不過,她很快就懂了。
點了密碼鎖進門後,她還沒看清門內的情形,就突然被人一把抓了進去,門在背後緩緩關上。
她反應過來,胳膊一反鉗,一腳向後踢去,卻踢了個空,腿被人從後邊拉住,一把將她拎起來掀了個底朝天,她抓住那人腰部的皮帶,另一隻腳一用力旋踢那人的頭部,那人沒料到她這一招,要繼續拎著她的腳,就避不及了,於是鬆了手後退了幾步。
唐清一個空中翻身落在地上,剛抬頭,就見那男人踩著桌子跳到了她身後,趁著她沒反應過來時,將她的兩隻手反鉗至背後,用什麼玩意兒給綁了起來。然後,她整個人被壓在了沙發上,動彈不得。
唐清怒道:“波爾上校,您這是什麼意思!”
身上那個長著一頭海藻似的頭發的男人微微眯著眼,眼角微紅,嘴角掛著侵略性危險的冷笑,他聲音嘶啞,緩緩道:“你問我什麼意思?”
“錢已經按您說的給您交了,您可以離開了,不過在這之前您能先放開我嗎?!”唐清掙紮了好幾下,但都沒掙脫。她是軍校生,且是個alpha,力氣本來就不小,卻不想在霍頓的鉗製下,她竟然是一點兒也掙不開。
雙腿被霍頓一條腿死死地壓住,兩人貼得太緊,她一時羞惱至極,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酒氣,唐清剛剛大喘氣狠狠吸了幾口,此時感覺鼻子裡有些刺痛,難受極了:“上校!放開我!”
霍頓捏住她亂擺的腦袋,壓抑著火氣道:“膽子不小,剛來就敢算計我。”
“不懂您在說什麼!”她的雙手被綁著壓在後背地下,壓了這麼一會兒有些發麻了。
“不懂?”霍頓冷冷地一笑,劇烈地喘著氣,閉著眼讓自己冷靜了幾秒,然後突兀地問:“不是你乾的?”
唐清完全聽不懂霍頓在說什麼。她這幅身體對酒精格外敏感,彆說一杯倒,就是半杯,也夠她暈乎一兩天的,而且酒品不好,喝完要發瘋,所以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不能喝酒。這會兒光是在這屋裡吸了些酒氣,她就已經腦子開始發暈了,聽到霍頓的問話,她感到莫名其妙。
“什麼我乾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霍頓手上的力氣突然一鬆,唐清心中一喜,剛要爬起來,卻不料男人又猛地壓了下來,再次鉗製住了她。
“喂!你乾什麼!”唐清驚恐地看著霍頓。
霍頓拿著杯酒,正往唐清嘴邊送。
“我不會喝酒啊,我不喝酒!上校!唔!”
唐清沒有掙紮過,她還是被強迫著喝了一口,但也就這一口,她立馬感覺渾身發熱,腦子發暈,耳朵發蒙。
眼前的事物像波浪一樣晃來晃去,耳朵裡的聲音也漸漸失了真。
最後,她聽到男人像魔鬼一樣的笑聲。
“不會喝酒?那很好。”
接著,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她隻記得,她做了一個潮濕又溫熱的夢,一個奇怪的……每個人都曾做過但都不好意思承認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