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一滴汗從她的頸部滑下去:“上校,我真的要走了。”
最後,她真的走了。也不是走,準確來說,是跑了,帶著一身冷汗熱汗和駭人的心跳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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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周多時間裡,唐清都不太再敢跟霍頓有太多近距離接觸。倒不是因為怕了他,隻是因為自己對自己的自控力有了清醒的認識。
她實在是沒辦法克製這具種馬身體的衝動,更不要說她還從霍頓的身上聞到了本不應該出現的信息素的氣味。
一個omega的信息素對於一個alpha的吸引力有多強大她原本是不知道的,但現在知道了。
在聞到霍頓身上氣味的一瞬間,她甚至有一種感覺:如果誰在那一刻要來跟她搶霍頓,她會跟對方拚命,就是不要命也要占有。
那一瞬間的占有欲已經完全淩駕在理智之上,完全控製不住。那種失控的感覺讓她感到無措,所以她跑了,一路飛奔回了家,泡了一個小時的冷水澡才勉強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後,回憶之前的情形,慢慢地,她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一個已經祛除腺體的omega是如何產生信息素的?並且,她不是不受信息素吸引的體質嗎?為什麼突然能夠感應到信息素了?
上網查詢了許多資料,沒有答案。
對於一個以生殖為主要能力的omega來說,祛除腺體是難以想象的,更不要說還將祛除腺體的事發布在網上供人參考。
查了半天,所有跟祛除腺體有關的內容,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跟霍頓本人的八卦相關,其餘百分之一則是個彆因為重病不得不祛除。
她想去問夏爾中將或者海迪,但是夏爾那個老婆子和海迪這種馬都實在太八卦,且兩人對霍頓時那種過於直alpha癌的態度實在讓她感到不舒服,要真問了這個問題,還不知道這倆人要怎麼碎嘴一番才好。
問其他人吧,她其實也沒幾個特彆要好的朋友,因為性格本身比較內向,當年在軍校時又隻埋頭搞科研好好學習,跟同學的關係還不如跟帶她的趙修關係好。而每天放學後,私下時間也並不多,稍微有點時間,她有空就是跟柏修斯通話互懟,要麼再跟伊麗莎白聊聊柏修斯,再或者就是跟家裡長輩問個好。
日子過得是相當單調,圈子也格外狹小。當時不覺得有什麼,現在用得著人時才發現,她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不由有些鬱悶。
想來想去,想到最後,她想到了醫生。
於是她約了一位網絡醫生,跟網絡醫生化名講了霍頓的案例。對方在沉默一段時間後,告訴她如果真的有這種情況,請把人帶到醫療科研室去研究研究。
聽到“研究”兩個字,她默默地關了對話。
就這樣,她憂心忡忡地過了一周,不管霍頓怎麼撩她,她都“不為所動”。
不是不想動,是怕她一動起來就把人給動壞了。畢竟在這之前她已經放肆地動了人一周,就算是鐵打人也該扛不住了。
生理課她又不是沒上過,發情後的omega在一段時間內是很難產生性.欲的。
霍頓撩她歸撩她,可她並不是瞎子,她確實是禁不起撩撥,就算對方隻是說幾句不要臉的話也能讓她那兒鼓起來,但霍頓可不是,她又不是沒看見,就算那天跟她都用上手了他的褲子都還是一直平的!
可以得出結論,霍頓一直是在故意撩她,故意惹她上火,但實際上他本人其實並沒有太多欲.望。
最重要的是,霍頓沒有腺體,除了用藥物外力催情以外,他自己並不會主動發情。
搞不好霍頓隻是看她本身對他的身體有所留戀,所以才刻意這樣滿足她的需求,其實他本人並不是想這樣。
想到這裡,她莫名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