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不難看出柏修斯的本意是來找認同感, 還特彆囂張地拉著唐清找認同感。具體能不能真的打過霍頓,他不管, 他單純就是來膈應這個老男人的。
天知道當之前他掛了伊麗莎白的電話,從網絡上查出霍頓波爾是誰的時候他有多炸。
簡直氣得他當場就想衝過來對著這老男人吟上一句“長亭外, 古道邊,芳草天”。
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信,他單純保守慢熱可愛的妹妹會在一個月的時間裡移情彆戀,更彆說還移情的是這麼一個可以當叔的金剛omega。
於是從小偏心妹妹到大的他毫不猶豫就把屎盆子扣到了霍頓頭上——肯定是這個老O男居心不良勾引他妹!
看著對麵霍頓那張黑到不能再黑的臉, 柏修斯心裡終於舒暢了。
他把唐清又摟了摟,笑道:“清清不說話看來是默認了。”
唐清:“……”
霍頓也不說話, 就看著他倆。
唐清斜著眼往上看, 對上那雙理直氣壯的棕金貓眼,而且對方竟然還衝她鬨著玩兒似的動眉毛, 相當地欠抽。
她忍無可忍, 深呼吸,吐氣時抬起胳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肘子往柏修斯肚子上狠懟。
柏修斯是從小跟她互打到大的,反應向來機敏, 察覺不對連忙鬆手後退。
“哎嘿,沒打到。”
接著唐清又是一腳飛過去。
柏修斯小碎步連退了幾步, 頭往後一彎躲過這一高踢腿。
“差點意思,看來清清這一個月以來訓練懈怠了。”他也不氣, 反而笑容滿麵地迎上來, “怎麼樣, 還要再來兩下嗎?”
唐清快被他氣吐血,知道他就是那種越懟越來勁的人,也不跟他攪和了,轉頭朝著霍頓走過去。
看霍頓臉色和精神都不太好,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微微泛紅,眼睛裡有些血絲,明顯不太對勁。
她皺了皺眉,抬手摸了摸霍頓的額頭和臉頰,有些擔心地問:“上校,你沒事吧?”
霍頓“嗯”了一聲。也沒避開,由著她摸。
唐清一摸就發覺不對:“有點燙,不會是病了吧。”
她不是很確定,於是把自己的額頭伸過去量了個溫。確實有點燙了。
柏修斯立馬變成電燈泡閃閃發光:“……喂。”
霍頓抓住她的手:“沒事。”
唐清不信,又摸了摸他的脖子。什麼叫沒事,這不僅有事,還燙得不輕呢。她連忙握起霍頓的手,用他的指紋把他的光腦打開,查詢了上邊的體溫。
39度。毫無疑問,是發燒了。
就算在唐清原來的社會,一個人幾年不發燒都是正常,還不要說以現在人的體質,一輩子能夠發燒的機會都少得可憐。
就算霍頓是omega,天生體質是三種性彆裡最差的,但經過後天的訓練,他的身體素質已經相當於一個alpha,且正是壯年,按說發燒生病的概率是最低不過了,卻沒想到昨天還好好的,一覺起來就燒上了。
想到霍頓發燒很可能是因為昨晚過於激烈的恩愛,她自責壞了:“真的燙了,你從早上起來就一直這樣嗎?沒覺得不舒服?”
霍頓:“沒。”
看著兩人毫不避諱的親密動作,柏修斯忍無可忍,怒了:“喂,我還在這兒呢。”
當他是死的嗎?當著他的麵摸來摸去?啊?!
就算他不在這兒,這裡可是軍營,公然摸來摸去調情都沒人管的嗎?
當然沒人管,這裡是霍頓的地盤,他就是老大。
他不叫還好,一叫唐清就火了,轉頭前還是滿臉的擔憂溫柔,轉過頭就晴轉多雲:“上校都發燒了,你還要跟他模擬機甲對戰?這就是你說的不欺負omega?”
誰要模擬對戰了?
誰欺負了?
他離霍頓兩丈遠怎麼就知道對方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