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跟他在一起,明明說好的要來看我的演唱會的!”伊麗莎白氣道,“我專門為了她來這裡開的演唱會,她怎麼能不來?她不來我怎麼表白?我跟誰表白?”
柏修斯一聽,心情更糟了。
表什麼白,人家跟上司連苗都有了,哪兒還有你的份。
他冷笑一聲:“你就算現在站在她麵前給她表白估計她也聽不懂,有那個智商你當初就不可能乾出假裝追我的事情了。”
伊麗莎白又踹了他一腳,怒道:“我要給清清打電話!”
“彆打。”
“就打!”
柏修斯沒辦法,沒滋沒味道:“你打過去她也來不了,波爾今天戰鬥時差點流產了,她在醫院作陪,肯定不會過來。”
伊麗莎白號碼都撥出去了,猛然聽見這麼一句,頓時呆住了。他挖了挖耳朵:“你說什麼?”
“你沒聽錯,霍頓波爾懷孕了。”柏修斯抬起頭,看著伊麗莎白一下子就紅了的眼睛,說,“眼妝要花了。”
伊麗莎白:“我低著頭呢。”
柏修斯:“那彆把貓尿掉我身上。”
伊麗莎白狠狠踢了他一腳,他也不躲,挨了一下後從地上爬了起來。
伊麗莎白吸了吸鼻子:“我不管,我就要表白。”
柏修斯歎了口氣:“行,那你跟我表白吧。”
“?”
“反正你追了我那麼久,這回你跟我再表白一次,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
“……找死。”
兩人打鬨之間,一條信息傳了進來。
一看署名:唐清。
*
洛加爾先一步被送到了中心醫院裡,據說她家族裡的人知道了消息,要直接派車來把她接到B區去養著,晚上人應該就來了。
雖然洛加爾之前看起來傷情頗重,但隻是因為打到了動脈失血過多罷了,在這個人造血遍地的時代,隻要不是器官出了硬傷都沒有太大的問題。隻是就算這樣,洛加爾也必須好好修養上一個月或者更多,否則的話以後會落下無法修複的基因病。
家族裡的人不放心H區的醫療條件,堅持要把人接回去。現在他們隻後悔當初為了巴結趙將軍一家,把自家的寶貝扔到那麼個廢柴身邊去混日子,不僅沒有混上好前程,還差點沒了命。
不要說感謝了,真是恨都要恨死海迪了。
對於把人送回B區的事,海迪也沒有意見,她比所有人都更擔心也更自責。之前她是真的以為洛加爾要不行了,跑到衛生間哭了半天才出來,涼水把眼睛的腫倒是衝消了,但是眼睛裡麵的紅血絲卻衝不了。
唐清見了一眼,就發現了她的異常。
可這時也沒人笑話她,要是這次的孩子真沒了,搞不好哭的就是唐清自己了。
海迪跟唐清他們匆匆地告了彆,然後離開了。
唐清和霍頓等著後麵的車來了,才去了中心醫院,給霍頓辦理了住院手續後,唐清又匆匆去買了一些吃的回來伺候著霍頓吃了飯。
說是“伺候”一點也不過分,又是吹又是喂的,跟伺候個廢人一樣。
霍頓也沒拒絕,她怎麼喂他就怎麼吃,讓不動就不動,讓躺著就躺著。吃完飯床都沒下,就就著唐清端來的盆子杯子把臉洗了口漱了。
吃完洗完,等著霍頓又準備睡了,唐清都還沒想起來演唱會的事兒。
霍頓看了看時間,發現快到了演唱會結束的時間,這才提醒她:“伊麗莎白的演唱會快要結束了。”
唐清正在給他掖被角,聽到這話說道:“我已經跟伊麗莎白說了,我這邊走不開。”
霍頓道:“其實你走開也沒事。”
“有事。”唐清撇了撇嘴,道,“如果沒事的話,你就不會這個時間才跟我說演唱會的事了,不是嗎?”
“你倒是識相。”霍頓坦坦蕩蕩地承認了自己的小心思。
“再說了,我去不去其實不重要,修斯去了就行,伊麗莎白突然跑到H區來可能就是跟修斯鬨了矛盾,說不定能借這個機會,他們兩個又能和好了呢?”唐清笑道,“我去了說不定還是個電燈泡,礙事呢,就在這裡陪你啦。”
霍頓看著她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搖著頭笑了起來。
唐清莫名其妙:“笑什麼?”
霍頓道:“笑你是個傻子。”
那天晚上,他們在電視直播上看到了一場盛大的告白。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全世界的人恐怕都知道了,伊麗莎白有一個喜歡了很久的人。
*
演唱會結束後,伊麗莎白跟柏修斯裹著毯子坐在酒店露台看星星。夜晚的天很涼,坐了沒一會兒柏修斯就開始打噴嚏了。
偏頭一看,旁邊卸了妝的伊麗莎白已經靠在他肩膀上閉上了眼,五官沒有化了妝時的精致,但也依舊清秀。
他把自己身上的毛毯扯過去一些裹到伊麗莎白的背上,將人圈到自己這邊來。伊麗莎白軟軟地靠著他,倚在他懷裡微微呼著氣,溫熱的體溫讓他忍不住把人圈得更緊了一些。
“伊麗莎白。”他喊了一聲。
伊麗莎白“嗯”了一聲。
柏修斯看著天上的星星:“你為什麼會喜歡唐清?”
伊麗莎白:“說了你就能幫我把她從波爾手裡搶回來嗎?”
“做夢。”
“那我選擇不說。”
“……”
“你把毯子給我捂回來,我要冷死了你這個小氣的家夥!”
*
兩天後,柏山給唐清發了一條信息:
【一個月後的檢修師大賽已給你報名,到時候提前三天回來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