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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緩慢行駛的車子裡，鐘寧手指在膝蓋上緩慢敲著，複盤一番後，才轉頭看向坐在後座上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後視鏡的人，小心翼翼試探：“穆總，以後咱還找嗎？”
“不用了。”穆文驍答得很快，也很果決。
鐘寧點頭，明白了，就是這個桑亦了。
“我知道了，我會儘快辦妥。”
鐘寧覺得今天這事兒全靠運氣。
方海的團員被堵在高架上來不了，恰好他看到了探頭探腦的江霖，便自作主張讓那幾個人進了包間。
其實他們並不符合穆總的要求，但這幾日穆總心情不好，他想著有的摸總比沒得摸要能緩解情緒，便乾脆讓他們進了包間，聊勝於無。
哪能想到，竟然出了意外，那個意外就是桑亦。
原來不是男團成員，而是個經紀人。
鐘寧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當著穆文驍的麵讓人去查桑亦，順便查查桑亦與陳啟全之間的恩怨。
路上有些堵，回到公司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進到辦公室前，鐘寧便從他的助理那裡拿到了關於桑亦的調查結果。
將手裡的平板放到穆文驍的辦公桌上，鐘寧看向一路上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人：“穆總，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穆文驍抬頭看他一眼，突然伸手拿過辦公桌上擺著的照片轉過去給鐘寧看：“你覺得我與這個時候差彆大嗎？”
鐘寧的視線落在上麵。
那是一張有些舊的照片，照片裡的少年也就十幾歲的模樣，穿著病號服坐在醫院的病床上，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與少年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並不相容。
鐘寧見過這照片無數次，這照片就擺在穆文驍的辦公桌上，並不是什麼秘密。
少年瘦的有些脫相，但冷冷注視著鏡頭的眉眼很漂亮。
若說與現在的二十六歲的穆總的差彆，不熟識的人怕是認不出，但若是相熟的人，多看幾眼其實是能認出來的，畢竟十幾歲的少年眉眼已經長成。
電光火石之間，鐘寧的腦子裡已經轉了幾十個念頭。
“你以前見過我嗎？”
想到包間裡穆文驍的問話以及桑亦那毫不在意的回答，鐘寧猜了個大概。
鐘寧麵上不顯，如往常般沉穩道：“若不是天天在一塊，就隻看一眼，還是很難聯想到是一個人的，穆總你那時候真的太瘦了。”
“是嗎？”穆文驍拉開抽屜將照片扣著扔了進去，淡淡道，“有時候認人也不需要用眼睛的。”
鐘助理下意識看了一眼穆文驍的眼睛。
他們穆總的眼睛很漂亮，公司裡的女孩子背後裡談論時說那叫“瑞鳳眼”。
他不懂這個眼那個眼的，隻儘責提醒：“穆董說陳醫生參加完學術研討會回國了，她幫您約了後天上午過去做檢查。”
*
桑亦胳膊橫在眼睛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桑亦的惡心除了因為胃不好外被人摸臉才是最大的原因，但這份粘稠的小米粥安撫了他的胃，至於其他的隻要不去想就能控製不會生理性的厭惡。
桑亦剛剛打了幾個電話給同行，話裡話外詢問的都是關於穆文驍的事情。
有人閉口不談，有人透露幾句，加之他之前了解到的，算是有了個大概的認知。
這位小穆總今年二十六歲，很年輕，接手的是家裡的公司，公司的業務挺多，卻與娛樂圈沒什麼關係，最多也就是公司的產品需要找代言人而已。
大概是從前年小穆總回國後，突然開始出現在娛樂圈眾人的視線裡，因為小穆總很會玩，而且隻玩男團。
對，口味清奇，不玩年輕水嫩的，就玩熟男。
進了包間又出來的嘴巴都很嚴，不外露也不在背後說閒話，所以包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鮮少有人知道。
桑亦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穆文驍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包括鐘助理的各種反應，桑亦一點都沒放過來回來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