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窗簾也沒拉,顯然是喝的不省人事了。
從玄關到臥室的這一路上都是脫得淩亂的衣裳,而他自己則渾身赤.裸,內褲都沒穿。
他喝醉了喜歡放飛自我,好在他是一個人住,不用擔心有人看到。
桑亦踢了一腳將地上的臟衣裳踢到一邊,先去浴室洗了個澡,洗澡時桑亦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把陳啟全給打了,然後進了派出所,再然後穆文驍來了,再再然後他拿了李宏的二百塊錢打車回家。
穿好衣裳出來,桑亦去廚房煮粥,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今天這胃竟然沒疼也是稀奇。
他今兒一定得煮出粘稠的粥。
陳啟全那裡得去一趟,還得去見見穆文驍,不,得正兒八經請他吃飯,也不對,這事兒不好辦呀。
桑亦撐著琉璃台對著油煙機照了照自己的“直男”腦袋,這人情欠大發了,一個弄不好人情變人命。
今兒這粥還是沒煮好,粘稠的都沒湯水了。
桑亦盛了一碗粥坐到客廳裡,然後親切呼喊“小藝小藝。”
“我來了。”
“你在哪裡?”
小藝在沙發縫裡開始唱歌。
桑亦扒拉出手機點開,未接來電好幾個,微信消息一大串。
桑亦一邊喝粥一邊大概瀏覽了一下,然後先給李宏回了個電話。
做好被罵個狗血淋頭的準備,桑亦提前將手機遠離了耳朵。
“小-桑-哥~”這黏膩的一嗓子差點兒給桑亦送走。
完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李宏不罵人,天要塌了。
桑亦輕咳一聲:“哥,我是乾了什麼滅九族的事情嗎?”
“哪能啊,小桑哥為人這麼周全,怎麼可能做滅九族的事情。”老煩人精的夾子音聽得人毛骨悚然。
桑亦摸了一把雞皮疙瘩:“那就是上一次公司組織體檢,我的體檢報告出來了,癌症晚期?最多還有一個月活頭?”
“呸呸呸。”李宏連呸三聲,“彆胡說八道。”
桑亦眯起眼睛,按照往常,老煩人精怎麼也得咒一下他,現在竟然開始呸呸呸了,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你是不是忘記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李宏問。
“沒有啊。”桑亦點開免提將手機放在桌上,然後開始看自己的備忘錄行程,“我一般不斷片。”
“是嗎?那昨天你答應陪睡的事兒你還記得嗎?”
桑亦挑眉“哦”了一聲,明白了,老煩人精這是換套路了。
昨天打陳啟全的事兒確實鬨得大,老煩人精現在也肯定鬨心,所以想著讓他出賣□□去爬穆文驍的床,這是給他挖坑來了。
這坑他能跳嗎?
必然不能啊。
“哥。”桑亦笑,“你放心,這事兒我有數,陳啟全那裡交給你,我下午得去外地,雨箏的新戲開機,我得陪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