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靈偷偷摸摸纏繞到五條悟身上的發絲被藍色咒力一把燃儘。
若竹春彌順著看過去,發絲在角落的桌下消失。
他蹲下身,對上了那張桌下慘白的一雙眼睛,和圍繞著眼睛的蓬亂頭發。
“啊……那個什麼來著?”若竹春彌自言自語,他有個詞到嘴邊,“毛倡妓?”
“你起的全是妖怪名啊。”夏油傑摸摸下巴,“那我的咒靈操術改名百鬼夜行吧,和操控一兩隻的術式分開。”
“挺好的嘛,傑的術式本來就很特殊。”五條悟走到那張桌前蹲下,和咒靈對視。
他突然伸出兩根手指直直插向那兩隻眼睛。
出手太快了,彆說是咒靈,若竹春彌和夏油傑也沒反應過來,五條悟的手指就已經戳進對方眼眶。
好痛。
若竹春彌倒抽一口氣,看著就好痛:“悟!你搞什麼?”
“啊?”五條悟的手指還在咒靈眼眶,“因為就隻有眼睛能看到啊。”
他手指下意識攪了一下,若竹春彌又是一陣幻痛。
咒靈一直都沒敢再輕舉妄動,它的本能告訴它要殺死那個白發男人,但同時它又更本能的知道不能碰這三個人中任意一個。
因為它隻是一隻準一級,他們那邊明顯有一隻它打不過的一級。
咒靈的腦子想不通為什麼同類會幫助敵對陣營,它放棄了。
若竹春彌蹲在五條悟身邊將他的手指拔出來,按著五條悟把他手上的紫色血液抹在咒靈頭發上。
“悟好惡心。”若竹春彌一臉嫌棄,“你的無下限呢?”
“嘿嘿,忘記了。”五條悟wink一下,自己往咒靈身上抹。
“它根本傷不到老子哎。”五條悟擦乾淨手,“傑,趕緊收拾了吧。”
夏油傑點頭,他身後的八尺大人直接展開了領域,杜絕了毛倡妓咒靈逃跑的可能。
他們又回到了那條公路,不過此時公路上沒有任何車輛,僅僅隻有他們三人和一兩隻咒靈。
不對。
怎麼還有一個男人在?
那個男人一頭黑發,緊身的短袖勾勒出壯碩的身體,他就那樣蹲在地上,懶懶散散。
若竹春彌被嚇了一跳,旋即反應過來,好奇的望著對方。
這個男人不是咒術師……吧?
“您好?”若竹春彌搭話,怎麼感覺這個人一副吃軟飯的樣子,“請問是歌舞伎町的牛郎嗎?”
那人沒說話,看向了五條悟。
“春彌,彆過去。”五條悟少見的嚴肅,他甚至有點凝重,“這人一點咒力都沒有,我剛剛甚至都沒看到他。”
若竹春彌知道五條悟眼睛的特殊,世間所有人都擁有咒力,普通人也隻是擁有的咒力很少無法使用而已。
這樣的情況他們上課時候聽老師提到過。
“天與咒縛”,分為用所有的咒力換取身體強度和以身體置換咒力兩種。
既然是完全沒有咒力,這人便一定是有極強的身體。
這種人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五條悟的警惕導致若竹春彌和夏油傑都跟著緊張起來。
這時那個男人先開口了:“不用那麼緊張,小鬼們。”
雖然他這樣說,但若竹春彌他們沒人會真的聽他的。
看到這一幕,男人站起身,他蹲著時候就很大一隻,現在站起身來,渾身飽滿的肌肉也舒展開,就像一隻隨時會發起攻擊的野生動物。
男人聳肩,無所謂的擺手道:“我可沒興趣和你們有什麼交集,要處理咒靈就快點,我還急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