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距離雪崩過去了差不多一周,至於其他那些修武者後來怎麼樣了,唐承風不得而知。
一直走到山腳下,那匹雪狼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始終一步不離跟著唐承風。
“唐承風,你看它。”一路走來,龍小溫已經對這匹很通人性的雪狼產生好感。
不僅是她,就連皇甫沐也一樣,自從被雪狼救下後,態度整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路“白兄”“白兄”喊個不停。
“你想跟我們一起?”唐承風也看出了雪狼的意圖,低頭問道。
嗷嗚!
雪狼長嗥一聲。
“你要是敢傷人,我親手廢了你。”唐承風盯著雪狼道。
這貨畢竟是一匹狼,而且還是一匹實力堪比武王境界的狼,他必須保證這貨不胡亂闖禍。
雪狼好像能聽懂唐承風的話一樣,懼怕地看著唐承風,然後竟像人類一樣,點了點頭。
他們的車輛已經被雪暴刮翻,並且被積雪掩埋。
無奈之下,三人一狼隻好來到徒步行進,一直走到傍晚時分,才看到一處牧民的帳篷。
考慮到龍小溫,唐承風決定在牧民家留宿一晚。
這是一個很幸福的四口之家,一對三四十歲的父親跟一對十幾歲的兒女。
聽說唐承風他們要留宿,一家人很熱情拿出他們最新做成的饢和奶茶,還有一大桌的羊肉美食招待三人。
儘管外麵溫度低寒,但帳篷裡卻是溫暖祥和,氣氛熱鬨。
吃到一半時,外麵突然傳來幾聲馬的驚叫聲。
男主人臉色立刻大變,起身拿起一把長長的獵刀就準備出去。
兩個孩子立刻嚇得鑽進女主人懷裡,女主人雖然也很害怕,但卻還不停地安慰著孩子們。
“大姐,能告訴我們是怎麼回事嗎?”唐承風疑惑問道。
見牧民一家的反應,像是如臨大敵。
“是野山鬼,它又來禍害人了。”女主人說著,眼中充滿了懼意。
野山鬼?
唐承風三人麵麵相覷,還是頭一次聽說這東西。
攔住了正要出去男主人,唐承風掀開帳篷的布簾,正好
看到一隻猞猁蹲坐在不遠處,貪婪盯著圍欄裡受驚的馬群。
原來牧民口中的野山鬼就是猞猁,這東西其實就是小號的豹子,專愛吸家畜的血。
唐承風回頭看了看角落裡微眯著眼的雪狼,後者立刻起身,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出了帳篷。
“放心吧,從今晚開始,再也不會有野山鬼來打擾你們。”唐承風將布簾放下,示意男主人坐下。
“野山鬼很凶的,之前我一個人朋友的兩頭藏獒都被它咬死,連血都吸乾了。”男主人還是不放心,直接把雪狼當成一條大白狗。
要是他們知道一直有一匹狼就在臥在他們身旁,不知會作何感想。
“沒事,它馬上就凶不起來了。”皇甫沐在一旁接話道。
一頭猞猁算什麼,就算是獅子老虎,在這頭武王境界的雪狼麵前,直接會被秒的渣都不剩。
他話音剛落,隻見雪狼慢悠悠鑽了進來,又來到屬於它的那塊角落。
與此同時,外麵的馬叫聲也戛然而止。
牧民一家滿臉不可思議,男主人出去轉了一圈後,回來興奮地跟妻子和二女說著什麼。
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但能感覺到他們一家人十分的激動。
“感謝你們,遠方來的朋友,真的太感謝你們。”男主人虔誠地向唐承風道謝。
他出去後,看到猞猁的屍體就躺在剛才它蹲著的地方,仿佛根本不曾移動過。
唐承風隻是淡淡一笑,讓對方不必這麼客氣。
倒是一旁的皇甫沐,趁熱打鐵開始給一家人講起雪狼的傳奇。
這幾天發生的事在那貨的添鹽加醋下,雪狼成功被塑造成一頭猶如天神下凡的神獸。
牧民一家聽得津津有味,再加上剛才猞猁之死就擺在眼前,讓他們對這條“大白狗”充滿了無限敬仰。
“我可以過去摸摸它嗎?”女主人懷裡的女孩忽然怯生生開口。
“當然可以。”唐承風說道,同時看了雪狼一眼,後者立馬像隻溫順萌寵一樣,將頭乖巧貼在地麵。
“它叫什麼名字?”小女孩輕輕撫摸著雪狼的腦袋,那貨貌似也很享受,閉上雙眼耳朵時不時撥動一下。
“名字?”
唐承風頓時被問住,他們一路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看著小女孩熱切且認真的眼神,唐承風敢肯定如果如實相告,小女孩一定會很失望。
他忽然想起皇甫沐一路時不時冒出一句“白兄”,於是便立刻順著這個編了一個名字。
“它的名字叫小白!”
“小白!”
小女孩聽聞,興奮念叨著。
忽然,小女孩回頭朝女主人說了幾句唐承風他們聽不懂的話。
女主人向唐承風翻譯道:“你們稱呼那些很勇敢、很厲害,就像山神一樣守護牧民的人,怎麼稱呼?”
唐承風不明白對方為何問這些,他本來想說“英雄”之類的,但身旁的皇甫沐不知是腦子抽抽還是怎麼了,直接冒出一句“大俠”!
“大俠!”女主人用不太熟練的漢語告訴小女孩。
隻見小女孩雙手合十,對著小白很虔誠地敬了一個禮。
“謝謝你幫我爸爸對付野山鬼,謝謝你對我們家的守護,謝謝你,小白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