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找我,我怎麼好意思讓你白等一趟,你知道我臉皮薄,不是那種不識趣的人!”唐承風義正言辭,心裡卻暗自慶幸還好動作夠快。
蘇子染:……
為什麼她跟唐承風待的時間越長,就越有種想對對方野蠻的衝動呢?
“對了,柳煙和你睡在一起,沒關係吧?”唐承風這才忽然想起房間裡還有另外一人,急忙問道。
“她走了!”
蘇子染喃喃道。
這正是她要跟唐承風說的事情。
自從皇甫柳煙的師父離開後,蘇子染就發現對方一直都不太對勁。
就在幾個小時前,皇甫柳煙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就讓自己轉告唐承風,她先回國了。
當時走的很匆忙,所以蘇子染才決定把情況跟唐承風說一下。
唐承風認認真真聽完,表情也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究竟是什麼事能讓皇甫柳煙如此著急,連夜突然回國。
最關鍵的是,對方還跟蘇子染交代了,讓他不要過問。
蘇子染看著唐承風若有所思的樣子,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
“她不想讓你過問,是不想讓你擔心!”
唐承風詫異看著蘇子染,不太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
“她喜歡你,你不知道?”蘇子染緊接著說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替皇甫柳煙表白。
難道僅僅隻是因為不想讓唐承風錯過?
可是,萬一自己錯過呢?
話音落地,蘇子染忽然感覺自己的心揪了一下。
這段時間,已經越來越頻繁了。
唐承風聽聞,更加詫異看著蘇子染。
她大半夜
不睡,就是為了告訴自己,有另外一個女人喜歡他?
雖然兩人是假扮情侶,但她也不至於這麼著急把自個往外推吧?
“這我還真不知道!”唐承風如實回答。
他不明白蘇子染為什麼突然要告訴自己這些。
“如果,”蘇子染忽然頓了一下,“我是說如果柳煙需要幫助,我不會介意你去幫她。”
說完,蘇子染感覺臉頰更加滾燙,連心跳都不由加快許多。
有那麼一瞬間,蘇子染甚至覺得自己心理不正常。
就算她和唐承風隻是假扮情侶,但哪有再主動介紹其他人的道理。
可是蘇子染心裡清楚,唐承風絕非池中之物,彆說是天江,就算整個騰龍國恐怕都不是他的終點。
這樣的男人,她願意站在背後默默支持,也默許自己不是唯一支持的人。
唐承風點點頭,卻還是不能完全明白蘇子染的話。
----------------
就在二人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時,在紐市最大的一處教堂裡,此時卻是燈火通明。
“尊敬的大主教閣下,以上就是邢神者讓我轉達給您的。”
在教堂的最上首,坐著一個腰肥膀圓的老者,在他對麵並排站著好幾位長袍人,其中一個就是今晚跟蹤唐承風,結果被識破的那位。
他回來的第一時間就立刻把唐承風的原話彙報給紅衣大主教!
放眼整個教廷,對方的權利和地位僅次於教王和兩位大祭司,同時也是這次在m國行動的總負責人。
“哼,克魯斯想讓教廷去當炮灰,我們才不上這個當。”高高坐在上麵的紅衣大主教冷喝道。
他僅僅隻是瞄了一眼那兩個死去的主教,就立刻知道根本不是唐承風所為。
堂堂邢神者,還不屑於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殺人。
能贏得朋友的尊重,那是再尋常不過,可要是能贏得敵人的尊重,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如果不是為了那塊神秘隕石,教廷也不會冒險和“龍影”作對的!
同樣也是因為隕石的巨大利益,讓教廷對兩名主教的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讓你透露給邢神者的消息,你說了吧?”紅衣大主教問道。
教廷並沒有把唐承風的真實身份告訴克魯斯家族,反而將計就計把克魯斯家族的計劃故意透露給了邢神者。
他們倒要看看,克魯斯家族惹了邢神者,會是怎樣的下場!
“以偉大的主之名,傳令下去,等克魯斯家族那些高級異血和東方修武者交手,你們暗中幫助修武者取勝。”紅衣大主教說道。
要他們立刻撤出m國不太可能,畢竟那塊神秘隕石還沒有下落。
而且除了那個,他們這次之所以和克魯斯家族合作,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揭開異血戰士的真相!
他們倒要看看這個突然崛起的古老家族,究竟是靠著什麼威脅到教廷數百年的地位。
他們要借著這次的機會,接近克魯斯家族那位病愈之後就異常低調的老祖,想要從對方身上解開答案。
“尊令!”
台階下一排長袍人用右手在胸前虔誠劃著十字圖形,然後很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