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宜坐在看台上,一眼就看到李浪帆和王暄一路說說笑笑,輪著拍各項比賽的同學,怨毒的目光不由得緊盯他們。
她恨恨地對旁邊同伴說:“李浪帆真不要臉,心裡的小算盤估計都打爛了。”
旁邊同伴還沒答話,背後就傳來一聲冷笑,正是路過的沈溪雲。
“許相宜,你現在怎麼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光?真不如改名叫‘相鼠’。你天天晚上給社會哥打電話,影響彆人休息的時候不說自己可恥,王暄找浪帆說幾句話,你背後罵人家。到底是誰不要臉?”
沈溪雲的室友立馬說:“就是,你之前還說浪帆永遠也收不到珍貴的禮物,你還不知道吧!當天晚上,王暄專門又回學校給她送了Isabelle家的蛋糕,這家店一般款的蛋糕都要2999,可想而知他送的要多貴。不比你天天晚上撒嬌求來的專輯貴多了?而且還是王暄自己設計的,就算隻談用心,你的也比不上吧?”
許相宜氣的表情都開始扭曲。
沈溪雲嗤笑一聲:“浪帆還是太低調,如果是我,我能把包裝盒甩你臉上,然後問問你,是誰收不到這樣的禮物呀?”
“惡心!”
兩人頭也不回地走了,坐的離許相宜遠遠的。
許相宜想追上去,又怕她們到處說自己之前維護偶像的言論,她現在已經了解,這種話傳出去,對她絕對沒好處,隻得悻悻作罷。
離女子一千五百米比賽還有十分鐘時,李浪帆開始做熱身。
王暄特意告訴李浪帆,“全程跟拍可能不太現實,但是在最後衝向終點的時候,我絕對不會錯過的。”
李浪帆眼中光華流轉,說:“啊,那我會跑快點,第一個衝向你。”
王暄懷疑自己才是那個參加長跑的人,不然他怎麼會因為簡單的一句話,就呼吸紊亂,心跳不已。
哨聲響後,運動員們迅速搶占內道,以閃電般的速度疾馳而去。
李浪帆的步伐沉穩而矯健,像一陣風,奏響了拚搏的交響樂。
此起彼伏的加油與呐喊聲縈繞在耳邊,久久不散。
拒絕參加運動會的王暄,脖子上掛著錄製視頻的運動相機,雙手還舉著單反想抓拍一些精彩的照片,跟李浪帆跑了差不多一公裡。
曹揚看見後,捶胸頓足,扼腕不已。
在最後一圈時,王暄提前繞到終點,在那裡等待李浪帆衝向終點線的瞬間。
李浪帆在最後關頭拚命衝刺,飛濺的汗水也被鏡頭捕捉到,像耀眼的鑽石,無比璀璨。
她果然第一個衝過了終點線。
王暄拍完李浪帆就跟著她往前慢慢走,沈溪雲她們已經跑過來,又是給她遞水又是遞紙巾。
幾人不停地誇她了不起。
李浪帆喉間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她喘著氣笑道:“區區一千五百米……咫尺而已……必須拿下!”
運動會隻開了一上午,等到下午快放學時,雨點敲落在窗戶上。
“你帶傘了嗎?”王暄看看窗外,悄聲問李浪帆。
“帶了。”
王暄身子朝她那邊側了些,毫不客氣道:“我沒帶,你放學送送我?”
“行。”她想也不想就答應。
李浪帆的紫色小傘上還印著廣告,傘骨也有些生鏽,不太好撐開。
王暄把傘接過去,二人打著一把傘走在校園。
風搖翠浪,雨過青雲。
濛濛細絲飄在空中,更添一份秋日的涼意。
李浪帆離他有些遠,王暄也不說話,隻是默默把傘朝她那邊傾斜,結果自己半個身子都在雨中。
把王暄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