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我啊。”謝之遙喝著茶:“怡紅樓裡的所有人的客人都這麼叫他!”
秦深手指僵住:“什麼怡紅樓?什麼客人?”
謝之遙:“你不知道顧郎在怡紅樓乾活?”
秦深有點難以啟齒:“怡紅樓是什麼地方?”
謝之遙無所謂道:“四野城,男人們有他們男人取樂的地方,我們女人自然也有我們女人取樂的地方,怡紅樓,就是我們女人平時無聊會去玩玩的去處。”
什麼?驚天大瓜!!顧賤男他竟然為了錢自願到窯子甘當女人的玩物?!
秦深嚇得手上的茶都端不穩。
怪不得他每日的工錢會那麼高,原來……原來是這樣。
不是啊!她之前雖然天天嚷嚷著要把顧賤男賣進窯子毀掉他的處男之身,但是……但是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連自家相公平時在乾什麼活你都不知道,你個小老婆當得也太不稱職了吧!”謝之遙有點嫌棄:“顧郎攤上你怎麼個人,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想到原先顧賤男的固執,秦深還是不死心問:“在怡紅樓乾活?那他乾的是什麼活?”
謝之遙:“都在怡紅院了,還能是什麼活?”
我靠!蒼天!這都是些什麼事啊!任顧賤男誤入歧途見死不救,就算是能出去這個世界,秦老媽知道後不得滅了她。
想到這裡,秦深急忙站起來,哭喪著臉幾乎是用飛奔的速度跑出去。
“哎!等一下!”謝之遙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還沒給我寫和離書呢!!”
秦深急衝衝趕到怡紅院,剛進門就被裡堂裡花花綠綠的燈閃瞎了眼,還沒走幾步,穿著各種豔麗衣服的一群白淨男子便朝她圍過來,語氣嬌羞地喚她。
秦深覺得眼睛和耳朵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和傷害,想到顧賤男每天在這也是做這樣的活,心涼得透透。
忍受不住這種辣眼睛的景物,她隻好用手擋住眼,視線從手縫間出來目視前方。
環視一圈一樓沒看到顧賤男的影子,秦深拔腿上樓,衝上去遇到房間就踢開門,即使撞見正在運動的好幾對也毫不臉紅,不顧背後那些人的辱罵,亂找一通。
結果一無所獲,一想到現在顧賤男可能正趴在某個女子的身上貼心地專情服務,秦深的心就感到苦悶和難受,情緒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揮泄不出來。
扶著欄杆垂頭之際,身旁有人經過。
“聽說今晚顧郎要光臨通春館!”
“真的嗎?我上次就因去晚了沒見著顧郎!”
“那這次還不快點?去晚了可沒位置了!”
“是呀,那我們走快點!”
顧郎?秦深耳郭一動,回過頭揪住一女子的手:“什麼顧郎?顧見在通春館?”
那女子見她如此粗暴,眼淚下來:“饒命啊,我什麼都沒乾,顧郎嗎?是…是的,他現在就在通春館。”
秦深:“通春館在哪?”
那女子手指哆哆索索地指了個方向。
秦深一看,在三樓,怪不得她在二樓找不到。
她放開那女子,又怒氣衝衝地往三樓跑去。
通春館門前果然擠了一大堆人,秦深心想,顧賤男那麼受歡迎是不是每天要服務的女子很多?想到這裡,她的心幾乎都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