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持珩和它對視上了之後,便寒毛倒數,立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尤其是在對視片刻之後,那條狗竟然從蹲著變成四條腿站了起來,並且試探著朝溫持珩這邊走動——
你不要過來啊!
溫持珩在心裡呐喊,一邊移開視線,然後若無其事的挪動腳步,企圖催眠自己那條狗不是找自己的,不是找自己的……
但顯然沒用,那條狗汪了一聲之後,就朝他狂奔了過來。
溫持珩再沒有多餘思考的空間,隻能立刻逃跑,他倒是想往人多的地方跑,但隔著一條大馬路,時不時還有車輛穿梭,而他也早已經遠離剛才那些警方人員巡邏的地方,不得已,溫持珩隻好朝著回來的路跑。
但因為情況緊急,叫溫持珩也失了方向,隻想著見了拐彎就轉,以為這樣能甩開那隻狗,但並沒有成效。
途中路過一條小巷,是一個服裝街,已經沒人了,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衣服,還有各種掛衣服的杆子,也東倒西歪的支棱著。
眼看那瘋狗就要咬到自己,溫持珩順手抽出了一隻手指粗細,大概一米五左右的白色晾衣杆,是鋼管的材質,沒有多想,便閉眼一杆敲了下去,隨著嘭的一聲擊中聲音響起,接著便是那隻瘋狗嗷嗷直叫的聲音。
溫持珩睜開眼,那瘋狗還在慘叫,不過是已經縮在幾米外不敢上前了,隻敢偷偷地看著他,眼神裡當然也沒有什麼可怕的目光,而是充滿了畏懼乃至可憐的神情,甚至還流出淚了。
好像……是真被一杆子打怕了?
溫持珩鬆了一口氣,卻也不敢太大意,立刻轉身離開,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結果沒走幾步,就發現那隻黑狗竟然還跟著過來了。
隻不過這次隻是遠遠地綴在後麵,溫持珩一停腳步,它也停下來,溫持珩一揚起來手中的杆子,它就立刻趴在地上嗷嗷直叫,叫聲頗為淒慘,當然溫持珩一想朝他跑過去,那隻狗倒也很機靈的立刻也朝後跑……
溫持珩也是無奈了,和那隻狗互瞪了一會兒之後,隻能自暴自棄的繼續前行,不管它了——當然也不是真的不管,溫持珩握緊了手中的那隻鋼管,心中提著一口氣,是時刻提防著那隻狗再撲過來。
就這樣走了幾分鐘後,身後那隻狗忽然狂叫了起來,把溫持珩嚇了一跳,以為這隻狗是不疼了,就又開始發瘋準備來咬自己,立刻轉身就要再給他一棍子——
結果轉身之後看到那隻狗站在自己十幾米開外,而他身後不到兩三米的距離,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跑出來一群老鼠,一眼看過去密密麻麻的,總覺得有幾十上百隻了,而且各個都肥碩的像是小貓崽那麼大了。
溫持珩回頭後,這些老鼠便也不動了,隻睜著一雙雙黑眼珠子看著他,看得人雞皮疙瘩冒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溫持珩的錯覺,總感覺其中最大的幾隻,眼睛是泛著紅光的。
但現在也不是計較這麼一點眼睛細節的時候了。
饒了我吧……
溫持珩真是服了,一隻發瘋的小狗他倒是還能對付,這麼一群老鼠圍過來,他還真沒有什麼以一敵百的勇氣,他試探著倒退著走一步,那些老鼠便也動了動,溫持珩於是不敢再動。
但他不動,那些老鼠卻不打算放過他,停了一兩分鐘,就三三兩兩的朝他蹦了過來,然後是大批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