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翊也任她推開,後背撞在一棵樹上。
一聲悶響。
看來是撞得不輕。
樹影投在桑翊半邊臉上,殊玉看不清他的神情。
怒火竄上心頭,殊玉沒了平時的鎮定淡然,兩步上前想給桑翊一巴掌。
可是看他半死不活毫無躲避的意思,眼前又忽然浮現了當初桑翊為保護自己被錢放傷得體無完膚的模樣,手便頓住了。
殊玉終是放下手,怒火無處發泄,轉身狠狠踢了一腳地麵。
白沙飛濺,帶起一片塵土,在月色下如煙似霧。
“你是不是瘋了?!”殊玉幾乎是吼出來這麼一句,自己的呼吸也因憤怒變得急促。
她這樣大聲質問,可是沒有回應。
見桑翊依舊沉默著低頭,沒有開口的意思,殊玉平複一陣,便憤怒轉身關上了門。
“砰!”地一聲,然後陷入沉寂。
桑翊將臉埋在雙掌之間,沿著背後的樹緩緩蹲下身,許久,發出一聲短促的低笑。
“我可能是真的瘋了。”他想。
師徒二人,一個屋裡,一個屋外,終是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殊玉推開門,看見桑翊守在門外,正等待著她的指令。
“師尊”,桑翊在殊玉開口之前,吞吞吐吐地解釋:“昨晚做了噩夢,夢到師尊生死不明,所以才......”
所以怎樣,他沒繼續說,他們二人都心知肚明。
殊玉信了就有鬼了,她又不瞎,當時桑翊的眼神清明得不能再清明了。
雖然不知道他忽然做出逾矩的行為是為什麼,但是殊玉知道今日拂嵐宗之行很是重要,根本沒空去想這些細枝末節。
她沒再追究的意思,神色嚴肅道:“等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