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桑翊皺起眉頭,反身關上門,上前兩步。
他視線在殊玉依舊留著青紫傷痕的手腕上短暫停留片刻,便轉過頭道:“你去雪山乾什麼?”
殊玉也垂眼看了下桌案,不知道桑翊剛在看什麼,不過她也不在意,便隨手擱下了筆。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桑翊並不知道修士們要她去雪山這件事。
燭火跳動,微弱的光將屋中一站一坐的二人影子拉得老寬,仿佛回到了師徒二人曾經還沒有如今這般劍拔弩張的歲月。
殊玉將事情原委慢慢道來,沒有摻雜自己的任何情緒進去。
桑翊聽著聽著,不禁握緊了拳頭,他皺眉:“這種事,我為何毫不知情?”
殊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桑翊明白了什麼,轉身就要推開門,似乎立刻要衝出去與彆人理論。
“你這麼氣憤地衝出去,是因為他們替你擅作主張,對嗎?”殊玉沒有起身,語氣淡淡。
桑翊的背影似有一瞬間的僵硬,他的手慢慢滑下門邊,默了半晌。
“是”,他終於開口,“我身為仙盟之首,一切決定都應由我來做,他們這樣未免越線!”
殊玉嗯了一聲,語氣不急不緩,還給自己倒了杯茶。
“可是你這麼一去,我便成了慫恿仙首的罪魁禍首,我便是背後挑撥離間的惡毒女人,我的清白便又一次會染上罪孽。”
殊玉飲下一口茶,舌尖滿是苦澀。
“桑翊,桑仙首,你便這樣想陷我於不義之地嗎?”
桑翊的表情隱於黑暗,殊玉隻能看見他高大的背影。
終於,他轉過身,朝向殊玉。
桑翊握緊拳頭,道:“殊玉,你的嫌疑還未徹底洗清,隻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