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肥和小安子算是保住了。
正當宋顏書暗暗為剛剛的險況擦一把汗時,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一男子,且直徑走到了她和皇後麵前。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參見公主!”
“不必多禮,良禦醫快起來吧。”
“微臣多謝皇後娘娘!多謝公主!”
宋顏書盯著給她和皇後一絲不苟地行禮的年輕男子。
良禦醫,原來他就是昨晚在她昏迷時給她看病的禦醫。
皇後讓宋顏書坐在軟塌上,自己則坐在另一側,而後朝那位良禦醫招了招手。
“母後宣了良禦醫過來為你複診,看看你的傷寒如何了。”
那良禦醫左手提著個箱子走近來,再對著宋顏書做了個請的手勢。
“公主,請。”
宋顏書依言將右手遞過去。
那良禦醫將食、中、無名三指搭在她的右手脈搏處,診脈靜聽。
片刻後,放下手來。
皇後心急宋顏書的病情,未待良禦醫回答,便主動啟口詢問。
“公主身體如何了?”
“回皇後娘娘,公主已經無大礙。隻不過邪氣入體,身子還有些虛弱,需日靜養調理一些時日。微臣這就開一些驅寒益氣的方子,公主每日定時服用,方能痊愈無恙。”
良禦醫退下後,皇後又與宋顏書說了些體己的話,臨走時還囑咐她好好待在怡和宮養病,又另吩咐綠肥照看好她。皇後還告訴她,宋國皇帝這幾日國事繁忙,過幾日再來探望她。
宋顏書想,不來才好呢,應付一個就已經夠考驗演技了,再來一個,她都能拿奧斯卡了。
接著,宋顏書就開始了她‘悲慘’的養病生涯。
那個姓良的禦醫讓她靜養,她想一個小感冒頂多休息個兩三天就夠了。可誰知皇後擔心她寶貝女兒的身體,下了令,讓她安心將養個半個月。
半個月後才能出門!
或許對以前的宋顏書來說這不算什麼,但讓她一個二十一世界來的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比要她的命還難受哇!
此刻宋顏書正無聊地趴在桌上用畫圈圈,回想著這幾天自己到底是怎麼艱苦熬過來的。
第一天很好,因為她在補眠;
第二天也很好,因為她仍舊在補眠;
第三天也還好,她繼續睡就是了;
第四天皇後過來,宋顏書又是一番做戲;
第五天……她已經忘了是怎麼過得了……
第六天……
第七天……
第八天……她終於待不住了。
這不是睡就是吃的日子,偶爾過過還好,要是每天都這樣渾渾噩噩,她都怕會忘了自己到底是誰。
是以,第四天夜裡,待夜深人靜黑燈瞎火眾人熟睡之際,宋顏書麻溜地從床上翻身而起。
她刻意和衣而臥,就是為了今晚方便行動。宋顏書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走到房門處,又耳貼房門靜聽了一小會兒後才小心翼翼地打開門。
結果才打開一個小縫隙,陡然有個東西順著內開的房門砸在了宋顏書的腿上!宋顏書差點尖叫出聲一腳踢過去,幸虧她眼快看清了個東西才及時收回腳。
“綠肥?!”
宋顏書驚訝於綠肥怎麼會睡在她的房門外。她分明記得臨睡前自己特意告訴綠肥今晚不用伺候了,目的就是想把綠肥打發她走,好入夜後偷偷溜出去玩。
綠肥似乎沒有睡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揉著腦袋迷糊地望著宋顏書。
“公主?”
“你怎麼睡在這裡?我不是讓你回自己去睡麼!”
“皇後娘娘吩咐奴婢要時時刻刻侯在公主身邊,奴婢不敢違背。”
宋顏書無法反駁,隻得忿忿地關上門。
被陡然隔絕在外的綠肥有些不明所以。
“公主您怎麼了?”
“沒怎麼,本公主剛才在夢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