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顏書堅持每天鍛煉個把時辰,再加上合理的膳食,這樣過了大半個月,她不僅成功瘦回了原來的纖腰,而且體力和體質也越來越好了。她這樣做的目的減肥是其一,主要還是想提高這副身體的免疫力,她可不想再體會發個高燒就被‘靜養’十天半個月的日子了。
這日,宋顏書正在用早膳。突然房門被大力推開,接著便聽到一個爽朗的聲音。
“皇妹!你看誰來看你來了!”
宋顏書聞聲看去,隻見門外立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她認識,是打過兩次照麵的楚國無皇子—楚子歌。
至於楚子歌身旁穿著朝服正朝著她擠眉弄眼的人……
他剛剛說什麼來著?
是了!她知道這人是誰了!儘管她隻在剛來時聽綠肥提到過。
她都快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太子哥哥!
兩人走近來,宋顏書盯著這位名義上的哥哥,暗自打量著。
“皇妹為何這副表情,難道是皇兄與子歌來看你,以至讓皇妹歡喜得說不出話了。”
太子一副調侃的語氣瞧著她。
宋顏書發現,這位太子皇兄似乎一直在給她使眼色,並時不時地拿眼瞟向站在一旁的楚世子。
宋顏書不解,這位太子皇兄這是唱的哪出戲?
轉而看向楚世子,楚世子似絲毫無所覺。
見她看過來,則朝她微一頷首。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自打她來到這裡,這位宋國太子就沒有出現過。
當初她被靜養,也沒見這位名義上的皇兄來看望過她。按理說,她們是親兄妹,關係應該很好才對,難道這對宋國兄妹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兄友妹恭?而是相互仇視!
可看此時太子對她的態度,又並不像啊。
哎,她當初怎麼就忘了問文房關於宋岑業的更多事情呢。
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皇兄、世子,請坐!”
宋顏書讓他們落座,並讓文房去沏茶。
“兩月不見,皇妹怎變得這般生疏了?”
宋顏書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所幸,太子又兀自說了起來。
“皇兄也是到寧州半月後接到母後的信函,才知曉皇妹你落水的事。無奈公務在身,實在無法抽身回來探望,索幸母後信中說你並無大礙,皇兄這才稍安下心來處理父皇交待的任務。”
從宋顏書落水那日算起,到今日正好兩個月。
原來太子是被父皇派去執行任務了,他走的那日正是宋顏書落水的那天,難怪太子沒有來探望過她。
這麼看來,是她誤會這位名義上的皇兄了。
“書兒讓皇兄擔憂了。”
太子罷罷手道
“你我兄妹,不必如此客套。”
隨即從袖兜裡掏出一個小棉麻布包遞給宋顏書。
“書兒你看,皇兄給你帶了什麼?”
宋顏書接過,將棉麻布包的係扣解開。
布包打開,裡麵是一張疊成四方形的茶百色手帕。
宋顏書展開手帕,帕角分彆繡著幾朵同色係的攀枝杏花,輕輕撫摸,觸感柔滑細膩。
她喜歡極了。
“這手帕書兒十分喜歡!”
“多謝皇兄!皇兄出門一趟,難得還不忘給書兒帶禮物。”
宋岑業疑惑地‘咦’了一聲。
“皇妹為何這樣說?這索羅手帕不是皇妹務必讓皇兄帶的麼?”
“是……是吧……”
宋顏書驚覺自己說錯了話,一時不知道怎麼為自己打圓場。
“公主前些時日不小心落水受了驚嚇,想必有些事情記糊塗了吧。”
楚世子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宋顏書心中陡然一緊,猛地看對麵的人,楚世子也正看著她,瞳眸透著淺淺的笑意。
他看出了什麼嗎?
宋顏書一時間思緒萬千。
太子並未察覺兩人之間的異樣,而是一把握住宋顏書,神情帶著幾分憂慮。
“原是這樣。”
“皇妹可一定要休養好身體,勿要讓大家為你擔心。”
宋顏書略帶僵硬地點點頭,不著痕跡地把手抽出來。
適時地岔開了話題。
“皇兄這次去寧州可有遇到什麼趣事?”
“我此次乃是授父皇之命去辦正事,有公職在身。你以為皇兄跟你一樣整天儘想著玩啊。”
太子一臉戲謔地輕敲了一下宋顏書的額頭。
宋顏書冷不丁受這麼一記,頓時有些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