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些驚訝地看向宋顏書。
“哦?皇兒有何良策?不妨說來聽聽。”
她的話激起了皇帝的興趣。
“在獻上這良策之前,兒臣另有個一小小的條件,望父皇能答應。”
皇帝一聽,倒是更感興趣了。
“你這丫頭,就你腸子裡的彎彎道道多,不知是像了誰?”
宋顏書狡黠一笑。
“兒臣覺得還是像父皇多一些的。”
皇帝不由被宋顏書逗笑了起來,一掃先前的愁容,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說吧,你有何條件?”
“兒臣條件就是,請父皇免去兒臣曾偷出宮之責。”
“兒臣因貪玩曾兩次偷偷地溜出宮過。”
說罷,小心翼翼地豎起手指比了個二的手勢。
皇帝見宋顏書擺出一副害怕受罰的小可憐模樣,忍俊不禁地笑起來。
“哦?那你是否扮作了楚世子的小廝隨他出的宮?”
宋顏書恍然,原來父皇都知道。那自己能出去,看來都是父皇默許了的,虧她還一度為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沾沾自喜呢。她現在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啊。
“父皇英明!原來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啊。”
她隨即又想到楚子歌,既然父皇知道是楚子歌帶她出宮,那父皇會不會責罰他?
“楚世子也是被兒臣威逼所迫,還請父皇不要責怪他。”
皇帝聽她這樣說,一時間有些神色莫名。
“既然你極力為他求情,父皇就不責罰他了。”
“書兒與楚世子近些時日似乎相處得不錯啊。”
皇帝這句話似是感歎。
“兒臣多謝父皇!父皇您真是兒臣心目中最棒的皇帝!”
宋顏書狗腿地拍著彩虹屁,沒有留意到道皇帝語氣裡的試探。
她一心隻想著不能連累楚子歌,他們可是有很深厚的革命情誼的。
隨後,宋顏書將一直拿手中的名冊登記本遞給皇帝。
“兒臣也想為父皇分擔一些憂愁,來答謝父皇。”
“這是兒臣從一處名為‘拉斯維加斯’的賭坊意外獲得的朝廷官員名冊。”
皇帝翻閱著那本名冊,越看眉頭愈發緊鎖。
“您可以看到裡麵所記錄的大大小小的賭局,少則幾百兩,多則上千兩,甚至一賭博上萬兩的也不在少數。”
“敢問父皇,我國朝廷官員一年的俸祿所得是幾何?”
“官居宰相的藺丞相一年的俸祿是六千兩白銀和五千擔糧食。正三品、四品官員也抵不過是四千兩白銀、二千擔糧食,比之更低職位的官員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