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召聲響起,眾舞姬隨即調整姿態,整理舞衣,以自己最美的姿態步入大殿,儘管她們都帶著麵紗。
仍希望有幸能被哪位王公大臣選中,好一朝飛上枝頭。
一曲舞畢,果然,宮冶卿精心安排的領舞,鳳霓被楚皇帝留下。
其餘舞姬魚貫而出,沒有人注意到隊伍的最後一排有一位舞姬閃身隱去。
按著腦中熟記的楚皇宮格局,月落成功地潛入後宮。
吐出一口濁氣,穩住心神。
他剛才險些控製不住自己,衝上高坐,將那狗皇帝的人頭取下來!可他不能,在殺狗皇帝之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這身衣服太顯眼,得找個地方換掉。
躲過巡邏侍衛,在一處靜辟的宮殿前停下。這時,有一列宮女走過來,來得正好!
月落隱身在門後,伺機下手。
找準時機,迅急出手抓住最後一個經過的宮女,同時捂住她的嘴巴,迅捷地點了昏穴。而正在此時,有一隻手拍上他的肩膀,月落迅猛地抓住那手,欲給對方來一個過肩摔,不想後麵的人絲毫未動。
月落暗道不好。
被發現了,而且這人武功不弱。
既然過肩摔不成,月落一個反扭身,掙脫了那隻手,待轉過身來,看清那人。這一切都在片刻間發生。
那人卻先朝她開口。
“你是何人?”
聲音宏亮。
月落見到那人長著一雙劍眉,身形高大,看長相雖英武,但顯粗獷。
這人穿著打扮不似楚國人那般精細講究,倒像是遼人漢子。
月落定了定神,神色坦然道
“你又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後宮中?”
“此處是楚國後宮?”
那人神色帶著異樣,聽語氣似不知自己身處何地一樣。。
月落盯著那人,猜度著他的身份。
單於耶當然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他就出來上個茅廁,再從茅廁出來轉著轉著就不知道方向了。也怪這楚國皇宮太多彎彎道道,宮殿修築得都一個模樣。想他堂堂一國新君,在彆國皇宮迷路,那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被他的子民笑掉大牙,那他還有臉回大遼麼。
隨便亂走一通,想著能否會看到一兩個宮人,再叫過來給他帶路。就在他準備拉住最後列的一個宮女時,便看到一個衣著裸露的人,先他一把拖住那宮女,繼而又將之弄昏迷。
月落要是知道那人在心裡用‘裸露’這個詞形容他,管他三七二十一,他會暴打他一頓再說。誠然,這裡先不考慮武功的高低程度,隻考慮一個女人憤怒時的爆發力。
月落見那人亦是盯著他,一臉探究,眼光在他身上來回移動。他得加緊了,這身裝扮實在太醒目了。
“既然你不識得我,我也不識得你,那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月落這番話已表明了自己無意與他樹敵,盯著那人,看他反應。
單於耶心下明了,原來這女子是有備而來,剛好被他撞上了。
他也不是多管閒事之人,隻是能給他帶路的宮女被點了昏穴,難不成他還得在這楚國皇帝的後宮裡穿上一陣,要是被人發現,傳出去大遼新君窺伺楚國皇帝的女人們,那他顏麵何存,大遼顏麵何存!不行,絕對不行!
“我要這宮女,而且要你解開她的昏穴。”
月落突然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他。
莫非這人和這宮女有一腿?
他們原本約在這兒私會,隻是正好被他打斷了?
恩,絕逼是
月落了悟一笑。
“這好辦,你將她借我一盞茶的時間,然後,這宮女就歸你了”
既然將那宮女給他留下,他便無所謂了。
月落將宮女拖入屋內。
單於耶不知道,他的這一點頭,從此便決定了他成為天下人眼中的放浪形骸之人,更成了楚後宮裡皇帝女人們口中的“采花大盜”。
單於耶見月落將宮女拖進屋,關上門,不知這衣著暴露的女子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