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民樂坊內隻剩月落和鄴煜兩兄弟。
看熱鬨的人都散了。
“哥哥,月姐姐,要我們在三天內就讓民樂坊恢複到以前的興盛,這怎麼可能辦到呢!?”
鄴扶愁眉苦臉道。
鄴煜也是眉頭緊鎖。
月落默默看了一圈民樂坊,她剛才代鄴煜應下了楚子闊提出的條件。縱然這個條件很苛刻,但當時的情況促使她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月落大夫,無論能不能保住民樂坊,你如此幫助我們,我鄴煜感激不儘,請受我一拜!”
鄴扶見哥哥拜下,也對著月落一拜。
月落急忙止住他們。
“你們兩個快起來!”
“你們的謝意,我都接受了。初始我幫你們完全是隨心,既然現在我們已經在同一條船上了,那我們就要同心共濟,保住民樂坊!”
“可要我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複民樂坊的名聲,這……我實在沒有把握。”
月落拍了拍鄴煜的肩,安慰他。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何況,沒有到最後誰也料不定結局,不是麼。”
其實她心裡也沒有底,可去不嘗試不去努力便認輸,這不是她的處事風格。
“退一步講,如果我們沒有成功,但我們畢竟儘力了啊,至少沒有遺憾了是不是。到時候你們可以來仁濟堂,雖然不能讓你們發大財,但供你們哥倆溫飽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月落的這一番話起到了安慰振心的作用。
鄴煜拋開愁顏,轉而眼神明亮地看著月落。
“那我們便再與自己賭一把吧!”
汴京城最大的酒樓,三樓包廂內。
楚子歌淺酌著夜光杯中的醇酒,半垂的眼眸睥向桌子對麵,上邊也放有一杯斟滿酒的夜光杯。
一刻鐘前在這裡碰到楚子闊,兩人客套一陣,而後,楚子闊似無意說道。
“今日偶遇到五弟妹,想不到五弟妹是個妙人兒。五弟好福氣,讓為兄好生羨慕。”
“二哥過獎,內子好熱鬨,少給我惹事便是我的福氣了。”
“二哥要來喝一杯?”
“不了,我就不打擾五弟雅興了。”
楚子闊抬步欲走,似忽然想到了什麼。
“哦對了!還請五弟轉告五弟妹一聲,她若想去哪裡玩,光明正大地去便可,大可不必……夜訪。”
太子留這句味莫名意話後離開。
“她今日在何處?”
楚子歌話音一落,便有隱衛出來,將今日月落在民樂坊發生的事,完整地敘述了一遍。
這時,候在一旁的四寶眼尖,瞧見了樓下正走在街上的月落。
“主子,是王妃!”
“把她叫上來。”
月落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正想著是不是去前麵的燒餅攤位買個燒餅吃,然後再籌劃民樂坊的事,便聽見有人喚她。定睛看去,原來是四寶,隨即招呼了上去。
“四寶,long time no see!”
“啊?王妃,您說什麼?”
“我說請你吃燒餅。”
“多謝王妃,四寶不吃,咱王爺請您過去呢!”
“你找我?”
月落進得包廂,入眼便見楚子歌端坐在一側,有意無意地把玩著手中的透明酒杯。她落坐在另一邊,見桌前放著一杯已經倒滿酒的夜光杯,便不客氣地拿起送往口中。
隻聽見四寶‘誒’的一聲。
“王妃,這是是太子的酒……”
月落錯愕,太子也在?
“二哥沒碰過,無事。”
月落鬆了一口氣。
“四寶不帶你這樣的啊,說話說一半。”
四寶委屈,心裡嘀咕,有哪個王妃向您一樣這般隨意啊。
月落觀賞著手裡的夜光杯。
“果然,還是好杯配美酒哇!”
“誒?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無事。”
哈?
月落忍不住睇了個白眼。
既然無事,月落便準備離開,起身之際,她突然改了主意。
“話說這個點正好,我也餓了,王爺請我吃頓飯吧。”
害得她白跑一回,燒餅也沒吃成。
總不能就這麼白走了吧。
“不請。”
楚子歌拒絕得乾脆利落。
“誒,我好歹還是你孝宣王名義上的側妃,你就不怕我吃霸王
餐,壞了你的名聲?”
楚子歌無視她的威脅。
“你近日很有閒情?”
“沒有,我忙得很!”
說完,月落發覺不對勁。
照他的脾性,他不會無緣無故地突然來這麼一句,顯然,他對她的行蹤有所掌握。楚子闊來過,難道他將今日的事告訴了楚子歌?又或,楚子歌早已派人暗中監視著她!再說,他當年也不是沒有這樣乾過。
楚子歌繼續把玩著酒杯,看似閒閒地問道
“在忙什麼?”
“我告訴你,你就請我吃飯?”
“我在幫一對苦難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