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遼,丹丘。
一體型粗壯的人正來回踱步,漲紅的臉上蓄滿胡須,顯出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
“怎麼樣!?”
見到有幾人踉蹌著跑近來,忙不迭地問。
那幾人朝發問的那人跪下,均是一身狼狽,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著深淺不一的刀傷。
“首領恕罪!屬下未能完成任務,但屬下們已拚儘全力將遼王重傷!”
“哼!單於耶那小子真是命硬!”
“算了,我也沒報希望這次偷襲你們這次能殺得了他!”
那被喚作首領的人略一沉吟,看向一側靜立不語的墨衣男子。
“我的部下已在城外十五裡地紮營,隻等今晚行動!”
“單於耶那小子受了重傷,必定會急於趕回王宮,我們就在他回王宮時殺他個措手不及!”
那墨衣男子朝他點頭。
“王宮裡已安排妥當,隻等遼王一回,我們便可來個甕中捉鱉。”
那首領哈哈大笑著。
“此事一旦成功,我哈爾赤一定重重答謝孝宣王!”
墨衣男子神情淡漠。
“首領不要忘記你我之間的交易就行。”
“不會!本首領當然不會忘了與孝宣王的交易!”
“首領,末將覺得有一事不妥。”
出聲的人一身短戎裝,一看便知是一位將軍。此人叫比魯,是哈爾赤的得力部下。
“王宮內的部署都是孝宣王的人,我們如何確定孝宣王是不是真心相幫?萬一孝宣王另有所圖,亦或是有其他的目的……”
魯比沒有把話說完,而是故意將後麵的話留白。
但在坐的人都知道魯比沒有道出的是什麼話。
哈爾赤轉為疑色地看向楚子歌。
“魯比將軍是信不過本王,難道哈爾赤首領也懷疑本王的誠意麼?首領莫不是忘了本王半月前與其相商之事,是否還需本王再重複一遍?”
哈爾赤回想半月前,楚子歌突然暗訪他的防營,告訴他他可以幫他做到他一直想做的事。他當時詫異於楚子歌怎麼會知道自己一直想除掉單於耶並坐上大遼王的王座。
“哈爾赤首領不必知曉本王是如何知道你的心思,你隻需要知曉本王有這個能力助你坐上王位即可。”
“我如何相信你?”
“我們做個交易,各取所需。”
“孝宣王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助你登上王位,而你在成為大遼的王之後,我要你兩月之後出兵攻打楚。”
哈爾赤雖猜不透楚子歌為何提出要他攻打自己國家的要求,但他開出的條件實在太誘人了。
“孝宣王為何不直接找單於耶,反而多此一舉來找我這個小部落的首領?”
雖然條件誘人,但他還沒有蠢到為此衝昏頭腦的地步。
“因為本王手上沒有與遼王交易的籌碼,而你這裡有。”
楚子歌說得不錯,單於耶如今已是大遼的王,他還能缺什麼。但他就不同了,他想那個得到位置已經想得夠久了,或許,這正是老天爺為他創造的一次時機。
之後,楚子歌便與他商議如何布局。他從楚子歌口中得知單於耶目前正在一處遊牧族那裡,那地方如今正瘟疫肆虐,他忙得焦頭爛額,定無暇應對其他事,正是鏟除他的好時機。
楚子歌已在丹丘王宮內安排人手,他則率領他的部隊秘密抵達丹丘城外十五裡地紮營,十五日後待單於耶從遊牧族回丹丘的路上安排一場刺殺,目的就是打草驚蛇,趁他慌神趕往王宮之際,他再率領部隊與楚子歌的人內外夾攻在宮門前將單於耶殺個措手不及!
如今看來,一切都按計劃在進行。且他已經走出了第一步,拉動了這把弓,他這隻箭是收不回去了,況且他也想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