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臣先告退。”
“齊尚書請便。”
“齊定這隻老狐狸,剛才在父皇麵前有意提到二哥,誰不知道他那點心思,準是又想為二哥說情了。他也不想想,二哥犯的是什麼罪,父皇能饒過二哥已經是萬幸了。他們竟然還不死心,想讓二哥回朝堂。”
見齊斐走遠,楚子珩忍不住將話都道了出來。他這番話,也正是楚子敘所想。
“算了,咱們不提他了,早晚會收拾到他。”
轉頭對一直沉默的楚子歌道
“五弟,同我一道走?”
“不了,月落還在宮裡,我接她一同回府。”
“哦,五嫂也在宮中?”
“這也許久未見五嫂了,我就同五哥一起去看看五嫂吧。”
“六弟。”
楚子歌掃了眼看上去一臉高興勁兒的楚子珩。
“你似乎很惦記你五嫂?”
楚子珩由不自覺地點著頭。
“是挺惦記......”
他確實挺惦記五嫂的‘蘆薈膠’,上次給他的他已經用完了,這次再去討要幾盒。
“六弟!走,隨三哥去趟禮部。”
楚子敘打斷楚子珩。
“不去不去,父皇隻叫你接管禮部,可沒我的事。我要去見五.....”
楚子珩被楚子敘捂住嘴強行駕走。
此時的楚子珩還一臉莫名,全然不知道自己未說完的話讓兩位皇兄誤解了他,以至有好一陣五哥不讓他見五嫂。
楚子敘在心中感歎,這個六弟還真是口無遮攔,這麼明晃晃地說出自己惦記五嫂。你五哥可不喜歡自己的側妃被自己的兄弟惦記著,再不將你拖走,隻怕待會兒有你好受的。
多年後的一日,當他們聚在一起訴說著往事,楚子敘無意將此事道出,楚子珩才記起有這麼一出烏龍。他解釋那時確實是惦記著,隻是他惦記的是‘蘆薈膠’,隨後,惹得眾人一陣大笑。隻是,那個時候他們口中的那個人早已成為他們記憶裡不可磨滅的一道傷。
禦花園另一條道上,皇後正攜著一眾人緩步而來。
月落與楚傾雪相繼見禮。
“傾雪給娘娘請安。”
“臣媳見過皇後娘娘。”
“原來是孝宣王側妃,本宮說怎麼遠遠看著眼熟呢。”
皇後走近他們,嘴上雖是這樣說但麵上並未顯露絲毫意外之色。
月落當然知道這是皇後的場麵話,她與皇後不過打過兩次照麵而已,怎可能會有眼熟之說。
“聽說你在為霓妃看診,本宮倒是好奇,這霓妃究竟是生的什麼病?連宮裡的禦醫都醫不好,還得請孝宣王側妃來看治。”
“回皇後娘娘,霓妃的病屬血虧體寒之症,並無大礙,慢慢調理即可。”
月落垂首恭敬回應。
“這樣看來,孝宣王側妃醫術果然高,連宮中禦醫都棘手的病症在你手裡倒變成了小菜一碟。”
“皇後娘娘過譽了。”
“姑姑,您近日不是總犯偏頭痛嗎,也讓她也給您瞧瞧?”
出聲的是皇後身側一位著緋衣的宮裝女子,一直不加掩飾地打量著月落。
“嗯,本宮是覺著近幾日頭痛得厲害,那你也為本宮看治看治吧。”
月落沒有出聲。
“怎麼,側妃不願為本宮診治嗎?”
皇後的聲音裡明顯含著不悅。
“姑姑,想必這位孝宣王的側妃怕自己醫術不精,醫不好您的頭痛呢。”
緋衣女子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站在月落身側的楚傾雪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
“回皇後娘娘,臣媳確實醫術不精,怕是無法為娘娘您看治。”
緋衣女子沒想到月落這般不卑不亢地承認自己的醫術不精,本還想以此奚落她一番為表哥出出氣。
“就這麼點能耐,也配叫神醫。”
語氣輕蔑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