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做仆人的哪有過問主人之事的道理,我隻管看好屋子就行嘍。”
庫房到了,大娘去裡間取竹竿,女子留在外間等候,她臉上急快地劃過一抹凝色。
小男孩與先前一樣站在那裡乖乖地等著她們,見姐姐拿了竹竿過來,高興地撲過去,在隻有兩人看得見的位置,朝女子微搖了搖頭。
女子會意。
很快,風箏被敲落下來,拾了風箏,姐弟倆謝彆大娘,一大一小兩個人影慢慢走遠。
這件及尋常不過的事,讓為主人看屋子的老大娘並未放在心上,她扣上門,拿起掃帚打掃被竹竿敲落的枯枝葉。
一處靜僻的小巷內,突兀地響起一個清脆悅耳的男童聲。之後又響起一女子的聲音,聲線微帶沙啞。
“怎麼樣?我演的還行吧!”
“不錯,有前途!你那幾滴眼淚,差點連我都被騙了。”
對話的先前那對風箏姐弟。
“當然!姐姐難道忘了,我可是科班出身呢!”
“是,你厲害!給你個讚!”
女子超那男孩豎起大拇指。
見到自己被誇獎,男孩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咯咯’地笑著。
這兩
人也不是彆人,正是月落跟鄴扶,剛才那是鄴扶配合月落演了一場戲。
“月落姐姐,你找到你要的東西了嗎?”
見月落若有所思,耶扶繼續說著得來的消息,也就是在月落與大娘去取竹竿時,他去了一趟內院。
“我去查探過了,內院確實沒有人居住。”
“月落姐姐,你找這家人有什麼事嗎?”
從死士那得來的消息準確,她確定如幻就住在這裡。
但卻在一夜之間隻剩下一位看家的老奴仆,她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一個解釋說得通,那就是楚子歌已經派人先一步通知了如幻。所以,在她來打探時,這裡已經沒有任何線索可尋了。
看來他已經有所警惕了。
死士隻說與人交了手,但未暴露身份,如今看來,楚子歌應該還不知道對方是誰。若是知道,恐怕她也沒機會和鄴扶走這一趟了。
月落收回思緒,見鄴扶有些不解地望著她,一雙大眼天真透徹。
她不應該將鄴扶牽扯進來的,是她過於急切了。不能讓他知道得太多,這對他沒有好處,隻會將他處於危險之中。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鄴扶,這是我們的秘密,你不能告訴哥哥或者任何人,明白嗎?”
“嗯嗯!這是我和月落姐姐的秘密,鄴扶誰也不告訴!”
鄴扶乖乖應答,還與月落拉手打勾。
“乖,走,我們去聽聽你哥哥唱的新曲兒去。”
“月落姐姐,你怎麼知道哥哥最近編了許多新曲兒......”
月落與鄴扶來到‘民樂坊’,甫一進入便見座無隙地,人雖多但場內卻是井然有序。
看客們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戲台上的醉武生奮力與一隻猛虎搏鬥。隻見那武生躍上虎背,一把騎在老虎背上,左手揪住老虎的後頸皮,右手猛擊虎頭,將那隻猛虎打得眼、嘴、鼻、耳四處流血,趴在地上不能動彈。
最後,以武生磅礴英勇的唱詞收尾
“我打地虎已化成骨肉一灘......
武鬆是好漢今日打虎歸~!
好漢是武鬆雄威萬古垂~!”
一場畢,看客們高聲喝彩拍手叫好!
隨後看客們意猶未儘地離開,魚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