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清楚之後,兩人也沒繼續待在醫院,鬱綏檢查了一遍醫生開的藥,確認沒有什麼遺漏之後,和商訣一起出了醫院。
因為昨晚去的是離學校最近的醫院,今早又沒有很離譜的堵車,不到十分鐘,兩人就趕回了一中,甚至還趕上了許嵐的語文課。
踏進教室的一瞬間,多媒體上正切到了一份字跡工整的作文,鬱綏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商訣的字。
他轉過頭去看身邊的人時,商訣正低著頭,擺弄著桌上的試卷,沒有直視他的眼睛。
“這篇作文雖然是這次考試唯一一個滿分,但在我們幾l個老師之間的爭議還是有點大的。給分的老師認為商訣的作文結構和框架很好,論點也挑不出錯處,但我和其他老師認為,他的論據選的有些偏……接下來我們分析一下。”
一篇作文分析完之後,鬱綏眯起了眼睛,兩指並在一起,在大腿上輕輕敲擊著,他意有所指地開口:“商訣,你這不是挺能耐的嗎,之前還找我乾什麼。”
後排陷入了詭異而尷尬的氛圍之中,商訣唇瓣微張,靜默了一瞬。
下課鈴聲陡然響起,許嵐收了卷子,沒等商訣解釋,許嵐先朝著後排的兩人招手:“商訣,鬱綏,來我辦公室一趟。”
大概率是要對昨天晚上的事情興師問罪了,鬱綏揉了揉眉心,站起身離開了座位。
這次倒沒昨天那麼絕情,好歹步子放慢了不少,沒再像昨天一樣把人遠遠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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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靜悄悄的,沒幾l個老師回來,鬱綏和商訣站在許嵐的跟前,分明比她要高上一大截,氣勢卻矮了不止一星半點。
“鬱綏,你身體怎麼樣了,能撐得住上課嗎?”她瞧見鬱綏手背上的針孔,倒有些擔心。
鬱綏除了嗓子有點啞,鼻子有點堵,身上有點酸軟無力之外,勉強能說一切正常。
“能撐得住,輸過液之後已經退燒了。”
許嵐鬆了口氣:“下次提前打我電話,這次是宿管那邊信息沒更新及時,不然你半夜折騰去醫院,我肯定是要過去一趟的。”
鬱綏小聲應是,許嵐又交代了一番,才從手邊的一遝答題卡裡翻找了一下,拍到了商訣麵前,正式切入正題。
“商訣,你好好給我交代一下,你這份卷子到底是怎麼做的,嗯?”
“該作對的地方全都寫錯了,難的題倒是都能答對,你甚至還能給我在卷子裡寫幾l個錯彆字出來,你好好給我解釋一下。”
商訣的手垂落在一側,眸光有些暗。
許嵐臉色冷了幾l分,很是嚴肅:“少拿你成語不好給我說事,能寫得出那篇文言文,成語再差能差到哪兒,再說了,當初你那套模擬的卷子都比這次分數要高……”
模擬卷?
鬱綏試探性詢問:“嵐姐,當時那份模擬卷
商訣不是沒及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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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騙他了,鬱綏氣得磨牙,後邊許嵐教訓商訣的話,他乾脆閒散站在原地,就當聽笑話了。
兩人從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鬱綏又不想理人了,是以商訣趕上來抓住他胳膊的時候,他下意識往後甩了一下。
男生握著他的力氣很大,薄唇緊抿著,討饒一般:“綏綏,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鬱綏猛地轉過身,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商訣拽著他的胳膊不放手,歎了口氣,又往前了一步:“之前撒謊是我不對。”
鬱綏沒吭聲。
商訣又道:“你還記得,我們運動會上打的那個賭嗎。”
鬱綏挑眉看他,大致猜到了他要說什麼:“記得。”
兩人站在走廊儘頭的小角落裡,周圍沒什麼人,倒顯得這一塊兒地方格外安靜。
陽光從窗外透進來,被葉片切割成斑駁的碎影,投映在商訣的臉上。
他的皮膚冷白,眼睫是很深的墨色,眉眼低斂著的時候,有幾l分清雋的冷峻。
他抿了下唇,輕聲道:“我想用掉一個願望,可以嗎?”
還沒等鬱綏回答,他又接了句:“我希望,鬱綏能夠給商訣一個誠實的機會,”
不是叫自己直接原諒他嗎?
鬱綏有些疑惑,蹙著的眉鬆了些,不知道商訣在玩兒什麼小把戲。
“你確定,你的願望不是讓我直接原諒你?”他問。
商訣搖頭:“我確定。”
鬱綏來了興趣,他雙手抱臂,上挑的眼尾有些散漫:“那我問你,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騙我的?”
商訣垂在身側的手指蜷縮了一下:“沒有騙你,之前的確是不太熟悉。”他晲了眼鬱綏的臉,又歎了口氣:“如果非要說是什麼時候,大概是,那次考試之後。”
和自己猜的時間還真是分毫不差。
鬱綏:“那這次考試呢,你都不想著裝一下再騙騙我?”
商訣有些無奈:“想了,但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鬱綏不滿:“照你這麼說,要是這次你沒露出馬腳,還要一直騙我了。”
商訣拽著他袖子的手鬆了些,思索再二,才道:“沒有想一直騙你,隻是怕你和我生氣,才想著,慢慢讓你適應。”
鬱綏撥開他的手,小聲嘲諷他:“你還挺會給自己找借口。”
商訣自知理虧,攥了攥手指,長呼了口氣,忽然認真道:
“可鬱綏,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待久一點,這件事,從來沒有騙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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