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和自己逗趣的唐頓,雷霄古麵色一沉,繼而將腰間直劍拔出。
挽了個漂亮的劍花之後,他將直劍拋飛出去。
就在直劍於空中飛速旋轉的過程裡,雷霄古瀟灑的抬起手,拿右手雙指鉗住直劍的劍尖。
一邊將劍柄遞向唐頓,雷霄古一邊把左手背到身後。
看著送到麵前的劍柄,唐頓提起褲子,將襠前的紐扣扣好。
順了順褲腰之後,他隨手接過長劍彆在咯吱窩裡,轉而去一旁拎起一條腰帶,拴在自己的褲腰上。
就在腰帶即將紮好時,唐頓騰出功夫對雷霄古說到。
“怎麼,覺得用劍是在欺負我,所以把劍拿來給我用?
你挺能裝啊,老登,你要真想讓著我,為啥不給我整一挺加特林呢?”
“……”
聽著唐頓的話,雷霄古突然覺得之前的自己看錯了。
又或者……
他真的需要一個嘴這麼臭的弟子,來準備繼承自己從事整整七百年的漫長事業麼?
和這個家夥相比,自己寶貝女兒相中的那個死心眼的便宜女婿,看起來都變得更合適一些了……
就在雷霄古麵色愈發低沉的同時,唐頓紮好腰帶,接著提起那把直劍。
綠寶石鑲嵌的劍柄連綴著九十厘米左右的,雕刻著惡龍吐焰圖案的劍刃,讓這把劍整體看上去格外漂亮。
唐頓拎著劍耍上兩把之後,他雖然不懂劍術,但也覺得揮砍和挑刺的感覺非常流暢。
“是把好劍,但你給我這玩意也沒有用啊,劍對不會用劍的人來說,搞不好還是一種累贅。”
一邊說,唐頓一邊把直劍扔到一旁,接著攥了攥自己的拳頭。
聽著手指骨不斷絞緊發出的爆鳴,唐頓對雷霄古揚了揚下巴,問到。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更不知道你來此又有什麼目的。
但你顯然不是抱著善意來的,況且我也不喜歡比我還能裝的家夥在我麵前搞什麼孔雀開屏。
所以,能彆耽誤我時間了麼,我還等著見女狗仔呢,拉爾斯·艾爾·古爾!”
“哦?”
麵對唐頓的問題,雷霄古雙眼一眯,看似好奇的反問一聲。
“你真不想知道我的名字代表著怎樣的意義麼?”
“再多的好奇也改變不了事情的本質,夥計。
就算我知道了你的全部,我們還是要分出個你死我活,而且我保證,結果真的是你“死”,我“活”!”
唐頓還上一句的同時,迅速迸發雙腿的肌肉,將自己如獵豹一般彈射出去。
區區數米,眨眼便至,唐頓張開臂膀,右臂如繃緊的勁弓般劈向雷霄古的腦袋。
迎著唐頓的拳頭,雷霄古輕蔑一笑,接著居然將雙手全都背到身後。
“毫無訓練痕跡的拳頭永遠彆想傷到訓練有素的敵人,這就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
話音落下同時,雷霄古側身一閃,繼而俯身提腿,他的右腿恰如刀鋒般抽向唐頓的腰腹。
可唐頓連擋都不擋,直接將雷霄古的右腿抱在懷裡。
轟!
這一腿力量極大,唐頓就連子彈都打不斷的肋骨,硬生生被這一腿抽的骨裂了兩根。
隻是……
伴著腰腹被狠狠抽打的聲音,唐頓左手環抱住雷霄古的腳腕,右臂則揚起肘尖,狠狠朝雷霄古小腿的迎麵骨上砸去!
雷霄古並沒對唐頓的動作感到意外,如他這樣的不死者最了解另一個不死者的作戰風格。
傷勢不會被不死者看在眼裡,他們往往不需要過多的考慮傷損,因為活到最後的人絕不會輸,而他們總能活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