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呼！”
疼痛感讓雷霄古喘了一口粗氣，接著他猛然揮動左臂，讓他握緊的左拳狠狠砸在唐頓的太陽穴上！
哢吧！
又是一聲脆響之後，雷霄古左拳那握緊並曲起的拇指關節驟然崩碎。
劇烈的疼痛和無法破防的羞恥感讓雷霄古深深皺起眉頭。
片刻之後，他鼓起一口氣旋轉自己的身子，隻見他將右臂甩成鋼鞭，他這一刻的手臂好似柔韌無骨一般，狠狠抽打在唐頓的身上。
劈！
一聲脆響之後，雷霄古猛的收回自己的右臂。
他剛剛用以攻擊的右臂隻是姿勢像麵條一樣罷了。
可現在，他的右手真的成了麵條，軟塌塌的垂在身側。
所以說嘛，訓練還是有用的。
如果他沒有訓練過，那光是斷掉的右手和右腿就足以讓他失去平衡，但現在，他起碼還能繼續保持驕傲的站姿。
看著隻剩一手一腳卻依舊滿臉驕傲的雷霄古，唐頓輕輕點了點頭，說道。
“這還不錯，終於有了點惡魔之首的樣子，雖然你沒有與之匹配的心和思想，但你起碼有值得稱讚的意誌。
像你這種人，哪怕死在我的手裡，也會得到個至少死鴨子嘴硬的優秀評價。
所以，該輪到我來進攻了吧？”
話音落下，唐頓右腿狠狠蹬地，伴著公園小路地磚的皸裂，他如閃電般抓住雷霄古的脖子，硬生生將其按在擋路的樹乾上。
轟！
粗達二人合抱的大樹轉眼斷裂並砸落地麵，唐頓則拎著脊椎碎裂且沾有許多木屑的雷霄古，將其重重推擠在更遠方的假山之上。
嘩啦！
大小各異的石頭堆疊的假山就好似遭遇爆破一般，石頭紛紛飛向四周。
就在那些石頭還沒落地的時候，唐頓的雙拳卻已經如殘象般重疊著落在雷霄古身上！
這一刻，雷霄古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感受著胸腔硬生生被砸成肉泥的滋味兒，他的眼神微微一動。
自己的想法遇到了一點點小的挫折，想要靠個人武力征服這頭莽撞的野獸是不可能的，即便用更多熱武器來殺死他，也隻能讓這頭野獸更接近巨龍罷了。
那麼，自己必須動用更多的人力物力，在一個更加盛大的舞台上，用一出悲歡交集的宏大戲劇來擊垮他的心，才有可能將這頭野獸收入麾下！
想到這裡，雷霄古嘗試著張開自己的嘴。
“我是惡魔之首，記住我的名字，當我再度出現，你將奉我為神！”
“神神叨叨的，神你媽了個巴子神，娘希匹！”
聽著雷霄古的話，唐頓一邊罵一邊騰出雙手，硬生生將雷霄古的腦袋從胸腔上拽了下來。
緊接著，他就像灌籃一樣，將雷霄古的腦袋砸在山石之上！
拿起雷霄古業已扁平的頭顱，唐頓將那雙爆碎的眼睛對準自己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是誰的神，但我知道，我永遠都將是橫亙於你心頭的噩夢！
你……嗯？誰在看我？奇怪？”
突然間，唐頓停下了同雷霄古屍體的自言自語，轉而迷惑的看向自己身後。
可是……
他的身後什麼也沒有！
“有意思！”
唐頓眯了眯眼，接著輕輕聳了聳自己的鼻子。
“嘔，腸子的味道可真惡心，但這附近的確沒有任何其他人。
可我的感覺不會作假，剛剛絕對有什麼東西在注視著我？
我似乎在哪裡見過那個東西，讓我想想，好像是在冰山俱樂部裡。”
一邊說，唐頓一邊仰起頭，向自己身後的天空看去。
遠離哥譚的天空晴朗無雲，明晃晃的陽光熱情的落在唐頓眸上。
“還是什麼也看不見，嗬嗬，藏的可真好啊。
不過不急，反正都是圍著我轉的某種東西，他們遲早會露出頭來。”
一邊說，唐頓一邊鬆開雷霄古破碎成人渣的屍體。
雷霄古的渣子黏連在唐頓赤裸的身上，尤其是臉上的黏連感讓他格外不適。
於是他重重的抹了把臉，接著一邊走，一邊揪點合適的花草繼續擦拭身上的血漬。
擦著擦著，他也走出香榭花園，看見了街道上稀疏的幾輛車子。
斯莫威爾打成這樣，鎮上的人早就躲起來了，至於街上還停留的車，那上麵全都沒人。
於是唐頓強行拽開一輛奧迪的車門，笑嗬嗬的坐了進去。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