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六點左右。
法爾科內的勞斯萊斯停在了冰山俱樂部門口。
奧茲瓦爾德拖著傷體,一如既往地湊前迎接,順便殷勤的為法爾科內撐起雨傘。
哥譚的雨就好像南極的冰川,恒古不消。
即便今天的哥譚借助附近其他地區的好天氣,換來了一整個白天的勉強晴朗,晚上的雨雲也沒法再控製雨水的下落。
聽著雨水打在傘麵上的滴答聲,法爾科內看向一旁略有醉意的維克多·紮斯,輕聲問道。
“亡魂他還在俱樂部裡?”
“是的,老大!”維克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當然還在俱樂部裡,而且正在那法克你姑娘呢!
維克多本能想要吐槽一聲,但他終究克製了自己的想法,接著微醺著點了點頭。
“亡魂自回到哥譚以後,就一直待在俱樂部裡沒有出去。
至於現在,他……呃,他還在休息。”
“我知道了。”
維克多的話換來了法爾科內的微笑,隻見他笑著拍了拍奧茲瓦爾德的肩膀,繼續說道。
“哥譚或許不是亡魂過去的家,但冰山和我們的家族已然成為他的落腳點之一,這是一件好事。
為了鞏固同他之間的友誼,我還為他帶了一份禮物,可以看做是我對他的欣賞和尊重。
帶我去零下四十四度,我會在那裡同他會麵,希望他能喜歡我送給他的驚喜!”
話音落下,法爾科內對身後招了招手,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漢子登時從車內拎出個被頭罩蒙起的人影。
那人嘴裡嗚咽不止,卻因嘴巴被堵死而無法發聲,至於帶那人下車的漢子,他雙腳剛剛落地,便不屑的朝奧茲瓦爾德看了過去。
“企鵝,你總是這麼殷勤,即便斷了肋骨也要堅持自己打傘的活兒。
不過也對,你他媽的本就是個打傘的,如果老大不用你為他撐傘的話,真不知道你這種矮瘸子還能做點什麼!”
“馬羅尼!”
一旁,不等奧茲瓦爾德還口,法爾科內便皺眉打斷了馬羅尼的話,隻見他冷肅的繼續說道。
“我們是一個家族,馬羅尼,我以為在我已經接納奧茲瓦爾德的情況下,你們會像我的家人一樣,也把奧茲瓦爾德當成家人。
所以,你要讓我失望麼?”
“不不不,當然不是,哈哈。”
馬羅尼笑著對法爾科內搖了搖頭。
“老大,就算家人之間也會有小矛盾嘛,長的帥的兄長和醜陋的弟弟之間可很難和平共處。
不過放心吧,我們倆知道分寸,倘若家族受到威脅,我們倆會並肩站在一起的,一定!”
話音落下,馬羅尼誇張的攬住奧茲瓦爾德的肩膀,他巨大的力氣登時讓企鵝左仰右斜。
但企鵝並沒有任何不滿,他一邊努力站穩在馬羅尼懷裡,一邊對法爾科內說道。
“馬羅尼說的沒錯,我們倆是有分寸的,即便我們的確有點矛盾,但馬羅尼好歹是我過去的老大,我們倆默契得很,嗬嗬!”
說完,奧茲瓦爾德回過頭去,咧嘴笑著朝馬羅尼的眼睛看去。
迎著奧茲瓦爾德的眼神,馬羅尼直將眼珠子瞪的好似燈塔一般,不客氣的望了回去。
看著互相對峙的兩人,法爾科內沉默片刻,接著默不作聲的轉過身去,徑直走向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