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罵,唐頓一邊拎起酒杯,直接將杯子甩到法爾科內身上。
看著濺落在衣襟上的酒漬,法爾科內無辜的攤了攤手,笑道。
“三十年前的哥譚黑幫,我們意大利家族有自己的規矩。
那時還隻是小弟的我,每天都要給我的老大擦皮鞋,不隻要把鞋子擦的錚亮,我更要親吻老大的鞋尖才行。
在你已經乾掉雷霄古之後,我可不會在你麵前輕易動怒,好給你繼續乾掉我的機會。
如果你指望這樣就讓我惱羞成怒,那不如抬起你的腳,讓我來為你也擦一擦皮鞋吧,亡魂。”
話音落下,法爾科內脫下西裝,接著稍微整理了自己的襯衫。
一邊整理,他一邊繼續說道。
“雖然隻認識你兩天,但我知道你不是純粹的惡,而你也不至於傷害愛你和仰慕你的人。
就比如我,我就非常敬愛你呀,亡魂!
曾經的雷霄古一直都是淩駕在我頭頂的大麻煩,我於凡間掌握的一切,都不如他從超凡世界裡點燃的火焰。
那種火焰一經燃燒,便能將我付之一炬。
可現在,你遠遠超越了他,而我也早已學會了……向遠比強大還要更強的存在妥協。”
“關鍵是你不妥協也沒有用啊,夥計!”
唐頓好笑的打斷了法爾科內的話。
“你看啊,老卡,一方麵你無法處理我,另一方麵你無法限製我,既然如此,你可不就隻剩下跑路這一條道了?
所以,彆把注定的失敗美化成暫時的戰略轉進,更彆想用退出來對我進行道德綁架,老登!”
唐頓沒好氣的打斷了法爾科內的話,隻見他一邊說,一邊對身旁略顯震驚的塞琳娜說道。
“這老登剛剛問我究竟抱著怎樣的目的,才想要推倒韋恩塔這座哥譚最堅固的建築?
開什麼玩笑,我還需要目的麼?
我他媽的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我想去哪就去哪!
你以為我想要挑戰韋恩,甚至想要挑戰哥譚和全世界。
可實際上,是我正端坐於哥譚等待著全世界的挑戰!
和我相比,他們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在取悅於我,我享受他們的挑戰,他們就是我選擇的樂趣與生活,夥計!”
說到這,唐頓大笑著咀嚼兩口牛排,接著從沙發上站起身。
“和你說了這麼多,我覺得已經夠了,你還有一晚的時間滾出哥譚。
從明天日出時起,我會如約摧毀你留在哥譚的所有一切。
走吧,塞琳娜,陪我在哥譚城裡逛逛,讓這老登自己好好想想!”
話音落下,唐頓一邊走向包廂門口,一邊對塞琳娜招了招手。
看著唐頓招手的動作,塞琳娜微微一愣。
“我為什麼要陪你逛逛?”
“不想來就他媽給我滾遠點,最好彆讓我在看見你,蠢貨!”
唐頓不客氣的大罵一聲,接著猛的甩開包廂大門。
看著驟然閉合的門扉,塞琳娜驚愕的瞪大雙眼,接著趕緊朝唐頓追了過去。
等塞琳娜也離開包間之後,法爾科內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在他身旁,維克多則思索著對他說道。
“老大,亡魂說的會是真的麼,如果是,需要我召集人手麼?”
“不需要,但他說的不會有假。”
法爾科內回應一聲,接著拍了拍維克多的手臂,繼續說道。
“如果他隻是個藏頭露尾的異裝癖,那我說什麼也要和他比劃兩下。
就算他真的無法被殺死,我起碼也要試試各種迷幻藥劑,又或者催眠之類的手段。
因為當他選擇隱藏自己的麵目和身份時,就代表他還有渴望保護的東西,那同樣代表他有弱點。
你看,有弱點就不會是真正的神!
但你瞧瞧他說的吧,他是真把整個世界都當成了玩物,在整個世界麵前,我區區一個法爾科內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