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還是那口大鍋。
唐頓將許多夜叉手腳撕吧成段,笑嗬嗬的扔進鍋裡煮了起來。
也不知這玩意要煮多久才能好,不過唐頓也沒有想去吃的心思。
他吃自己就能吃飽,何必上趕著去吃彆人~
就這樣,他將一口煮滿了血肉的大鍋留在路上,自己則繼續朝打鬥聲傳來的位置走去。
他腳力本就很快,要不了多久便越過崇山峻嶺,趟到海邊。
望了望遠方的海,唐頓忍不住眯了眯眼。
“這踏馬小西天是哪兒啊,怎麼下著大雪還他娘的有海的,沒見過這玩意啊?
不知道的,我還以為我在南極,但企鵝呢?”
一邊調侃,他一邊沿著山路,繼續向這座屹立在海邊的雪山上走去。
與此同時,雪山之上,雷霆四起,震兌交橫。
就在那電閃雷鳴之間,一隻身高不到一米的小野豬披著件綠色的,敞開衣襟的袍子,露著自己的小肚皮對遠方揮手間便有雷雲縱橫的紅衣女人罵到。
“哎呦喂,我那東天下來的好妹妹,你在黃眉老兒這修了許久的佛法,也不見你的本事有什麼長進啊,哈哈!
什麼狗屁震之成雷,擊之成電,當年就是這一套,現在更是沒甚鳥意思!
要我說,你還是給老豬我把路讓開,讓我去和你那便宜師傅好好較量較量吧!”
話音落下,綠袍小豬猛的揮舞起手中的九齒釘耙,隻見釘耙迎風而長,轉眼便膨脹到數丈方圓,硬生生頂著雷電砸在紅衣女人身上。
就在紅衣女人被短暫擊退的同時,綠袍小豬更是化作一股黑風,裹挾著釘耙旋轉起來。
瞬息之後,紅衣女人直接被釘耙掀翻到數百米高空之上!
看著倒飛向天的女人,綠袍子小豬咧嘴一笑,又將小巧的豬嘴一張。
“哈哈,這一招夠不夠刺激!
若是換成老豬當年,這一耙子準保釘在你腰間要害處,讓你便是體態再酥,也斬不了那莽莽愚夫,哈哈!”
“混賬,冥頑不靈!”
聽著綠袍小豬的聲音,紅衣女人眉目一皺,登時從腰間摸出個金色的小鐃來。
看著女人手裡拿著的玩意兒,綠袍小豬脖子一緊,嘴上卻是一點不鬆,隻見他嗤笑一聲,搖著頭說道。
“哈哈,你那便宜師父倒是對你不錯,居然把這玩意都交給你來使喚。
怪不得你離了東天以後,跑到黃眉老兒這當了個便宜徒弟。
若是黃眉老兒願意把他那幾件寶貝都給俺老豬,那不要說是讓我做他徒弟,就算讓我給他磕三個頭,我起碼也要給他磕足九個!
不然的話,俺老豬都他娘的心裡有愧啊,哈哈!!!”
大笑聲裡,綠皮小豬攥緊手裡的九齒釘耙,目光則死死的盯緊了紅衣女人手中的金鐃。
迎著綠皮小豬的注視,紅衣女子乾脆利落的將金鐃祭起,同時遠遠對綠皮小豬說道。
“縱然元帥沒什麼佛性,家師照樣看在元帥功德不小的份上,願意讓元帥拜入門下,登臨我小西天極樂之境。
元帥隻要免開尊口,再跪下磕頭,自然可以如我一般,於這小雷音寺裡修得大道,證得佛陀。
可是現在,元帥既然冥頑不靈,那小女隻能先殺殺元帥這身戾氣,再帶元帥拜見家師,同修大道!”
話音落下,紅衣女人將自己右手一抬,懸浮在她掌心中的金鐃頓時升起,接著迅速擴大到數千米方圓!
與此同時,紅衣女人歎息一聲,接著輕輕的搖了搖頭。
“幸好家師知我本事,又懂你深淺,將金鐃予我抓你。
若非是家師贈寶,元帥你果然道行高深,手段精明!”
“放他娘的狗屁,什麼叫知道俺老豬的深淺,他黃眉又知道個屁!
東天的小龍,彆以為拿出件好玩意來,就能將俺老豬輕鬆降住。
要是黃眉拿著這東西,俺老豬確實要討個饒,賣個好,說兩句軟乎話。
但這東西在你手裡,你他娘的以為你是彌勒麼,想套哪個套哪個!!!”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綠袍小豬猛的化成一陣黑風,刷的就朝遠方山下跑去!
看著綠袍小豬倉皇逃竄的背影,紅衣女人微微一愣,接著便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