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龜將山上,在將人種袋袋口係緊之後,黃眉眉目微喜,頷首說道。
“本想著對付個莽撞的癡心豬,不想居然遇見個通透的伶俐人。
這姓唐的凡人無半點道行,偏偏筋骨強健,堪比神通鋒銳。
這般人物,合該在我座下,正巧我座下還有空淨兩弟子不齊,隻是不知該把哪個字交到這人身上?”
想到這裡,黃眉微微沉吟片刻。
他如今,座下尚且隻有兩個弟子,一個叫做不能,一個叫做不白。
雖然不白是最早跟隨他黃眉修法的,但不白乖戾瘋癲,喜愛割臉,斷斷做不得大弟子的位子。
是以,黃眉給了他一個白字,偏讓他這個大弟子去做四弟子,正應了金蟬座下那條白龍。
至於不能……
想到不能,黃眉也忍不住搖了搖頭。
自己手下一眾人裡,偏生這不能最有慧根,辯經都快要能辯過他黃眉了。
主打一個胡攪蠻纏!
這樣的弟子,如何能做大弟子,若是叫他得了法脈的未來,豈不是有朝一日,就連自己都要被他擠下去佛陀果位?
於是,這不能不是好打抱不平,更好用拳頭做事麼?
那就纏住他的拳頭,教他在雪地裡靜拜參悟,順便與他個能字,去和金蟬手底下的那隻豬配平吧!
至於今次這個唐居士……
黃眉思索片刻,覺得這個唐頓,或許可以安上空的名號,稱作不空。
畢竟他毫無道行,天生便像那隻猴子一樣,銅皮鐵骨,一身橫練,順道還差不多嘴臭。
不過,若想讓他做大弟子,自己還得將他拿在人種袋裡多番磨煉才……嗯?
突然間,黃眉隻覺手中包袱猛的一輕。
隨後,他趕緊打開人種袋,一眼就看見亢金龍和豬八戒還在那兩頭發癲,偏偏自己最關注的唐頓消失不見了!
見狀,黃眉眉頭狠狠一皺,接著便抬頭看向天際,惡狠狠的吼道。
“師尊,你不是說要與我痛痛快快的賭一場麼,如今又為何去助這唐姓小兒逃出生天!
莫非他還有其他不凡之處,又或者是師尊你也像我一樣,想贏?”
“哈嘍啊,夥計,終於又他媽的見到你了~”
就在此時,唐頓猛的從一團火焰中出現,立在黃眉的前麵。
看著舉頭朝天似乎在喊什麼的黃眉,唐頓咧嘴一笑,問到。
“你喊你爹呢,夥計?”
“你……?”
看著重新出現的唐頓,黃眉默默地想了好久,卻終究沒想起唐頓這從火裡走出的手段,又是哪門子莫名神通,居然能做出人種袋的?
看著沉默的黃眉,唐頓則攤開自己的雙手,笑道。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以為你也是天命人麼,夥計?”
“施主……”
聽著唐頓的話,娃娃形態的黃眉將右手立在胸前,輕聲禮道。
“虧我修行多年,竟隻當施主乃一介凡人,卻沒看出施主另有神通。
若是你我方才賭上一場,如今怕是我要輸了,不過如今再賭一場,那倒也來得及,來得及!”
說到這,黃眉猛的拿出金鐃,讓金鐃繞著他的手掌紛飛。
一邊把持金鐃,黃眉一邊輕聲說道。
“先前,我著實不知施主如何逃出我這袋子。
那麼如今,施主不妨與我再賭一場,便賭施主能否繼續逃出我這金鐃,如何?”
“哦?”
聽見這話,唐頓咧嘴一笑,接著點了點頭。
“打賭麼,那不錯啊,我她媽也挺喜歡打賭的。
不過咱倆得提前說好了,咱們都不是小孩,可彆賭什麼算你厲害的這一套。
這樣吧,我也不多要,如果我能逃出金鐃,你就把亢金龍和八戒還我,而我若是逃不出金鐃,那你隨便想什麼賭注都行。”
“不可,不可……”
聽見唐頓的說法,黃眉迅速地搖了搖頭。
隻見他輕聲解釋道。
“賭注一物,還要配平才對,我給施主的賭注是,施主若是輸了,那就降服於我座下,為我開山大弟子,得空一字法名。
這樣一來,我贏的賭注隻是施主一人,可施主卻想贏我二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