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唐頓從鐵扇榻上醒過來時,就見鐵扇並著雙腿跪坐在自己身旁。
瞧見自己睜眼,鐵扇便趕緊趴伏在榻上,撅著腚對自己瑩瑩一拜,道一聲。
“夫君可睡的香甜?”
“哈哈,我起來的時候,你居然不在我懷裡,你叫我怎麼睡得香!”
唐頓大笑著拉過鐵扇,將她摟進懷裡又作弄一番,隻作弄的鐵扇鬢發淩亂,嬌息連連,才鬆開鐵扇坐起身來。
趁鐵扇紅著臉收拾妝容時,唐頓抬手一招,幾樣光點頓時從他耳朵裡飛出,落在他身上變成了披掛的模樣。
一旁,看著唐頓穿上利索的披掛,鐵扇公主微微一愣,臉上便又是一紅。
自己雖然一身歹命,更淪落半生棋子,但如今這個強搶自己的冤家夫君長得俊俏,性子對外霸道,對內卻溫柔小意,還蠻喜歡自己哩。
隻是就一點不好,自己這夫君穿上披掛還拿著棍子,可就太像那隻猴子了!
自己……自己都不好說出口的,若是夫君他穿著披掛和自己雲雨時,突然對自己說上一聲嫂嫂……
噫!!!
鐵扇公主輕叱一聲,恨不得抬手輕扇自己臉頰兩下。
想什麼呢,居然這般輕賤自己,自己也真是魘著了,混不混呐!
而鐵扇紅臉同時,唐頓則輕聲斥道。
“火焰山土地何在!”
“小仙在此,大王有何吩咐?”
火焰山土地飛一般的從大廳中現身,接著立馬忍不住朝床榻看去。
見著雖然一身盛裝,可眉目卻脈脈含情,臉頰耳根更嬌豔如花的師姐,火焰山土地的心簡直都要碎了!
師姐怎會如此,她又怎該如此,她不是該百般煎熬,受儘淩辱,今朝更是該默然垂淚麼!
怎又會是如今這種……這種不知廉恥的模樣!
可若師姐真是不知廉恥的女人,自己長伴她身旁千年有餘,又為何連根手指都不讓自己碰見!
師姐啊,我究竟差了哪裡,是我不夠強麼?
對,就是我不夠強,若是我也有那積雷山大力王的本領,又或者有按著二郎顯聖真君將其打的鼻青臉腫本事,那師姐就該歸我才對!
力量,都是力量,我要力量,我……
“你看你媽呢?”
唐頓猛的開口,一聲便打斷了火焰山土地的滿腔委屈。
聽見唐頓的話,火焰山土地狠狠一愣,接著趕緊跪在地上。
“小仙孟浪,方才被大王英氣一驚,直如見到父祖一般兩股戰戰!
大王說我望夫人如望我母,著實是恰如其分,大王與夫人相得益彰,更是玉女金童,若小仙能有大王和夫人這種父母,那可真是三世修來的福……”
“呸!”
一旁,鐵扇公主猛的擰轉自己眉頭,慍怒著對火焰山土地說道。
“你在胡說,我定奏名夫君取了你的腦袋!”
說到這裡,鐵扇拿膝蓋在榻上挪移兩下,來道榻邊牽住唐頓的手。
見唐頓看向她,她便指著火焰山土地說道。
“夫君容稟,此人乃我師弟,更是家師安置在這芭蕉洞羅刹宮中監視我和我那孩兒的耳目!
莫被他這幅低頭模樣幌騙,待我等隨夫君搬遷到小西天後,指不定這廝又要在家師麵前搬弄是非!
要我說,反正夫君您定是要帶真君和牛魔等人打上天去的。
趁那之前,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先將這耳目打殺了事!
等到夫君來日受了天庭招安,這耳目的性命自然也隨風散去,夫君三思!”
“師姐?!!”
一旁,聽著鐵扇公主口中說出的冰冷刺骨的話,火焰山土地的心……徹底碎了!
看著那個熟悉的師姐,他隻覺得自己道心崩塌,師姐她昨日不僅被擺弄的爽了,如今更是乾脆把自己當成卒子獻了出去。
那自己這千年以來,究竟都愛了什麼……
一時間,火焰山土地心如死灰,人也癱軟著跪在那裡。
與此同時,唐頓卻輕輕拍了拍鐵扇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