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聽著羅格的話,唐頓抬起手來,朝羅格的左胸伸了過去。
看著唐頓的手,羅格眼神微微一動,嘴唇也輕輕抿了抿,但她終究還是沒有閃躲。
就這樣,唐頓的手指輕輕點在她的胸口,但令她意外的是,唐頓並沒有觸及到她被低胸裝包裹的大燈上,而是拿指尖在她上胸位置輕輕點了點。
與此同時,唐頓笑道。
“我能聽到你心臟發出的每一絲細微的聲音,哪怕是心臟出現瞬間的心律不齊,或者你全身的細胞出現任何一點不同於之前的反應,我都會有所察覺。
包括瞳孔的短暫變化,或者兩次呼吸間肺部利用率的不同等等,並以此判斷你說的是不是真話。
而你的反應告訴我,你說的居然都是認真的!
怎麼,這麼簡單就願意把來生讓給我了?
還是說就像我猜的那樣,你其實是有什麼麻煩想讓我來幫你解決?”
說完,唐頓的手指離開羅格的胸口,接著他就將手指插進克萊爾送來的新酒裡攪了攪。
讓杯子裡的冰塊開始旋轉之後,唐頓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看著仰頭飲酒的唐頓,羅格微微一愣,隨即笑著搖了搖頭。
“好吧,我不問你是從哪兒搞來的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能力。
總之你說得對,我確實有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需要你來出一把力。
不過你先不要急,我希望你做的事,和你想成為夜之城傳奇的打算並不相悖。
我會先給出我的預付款,也就是輔助你一路擁有傳奇的名號之後,再請你幫我完成那件小……”
“亞當·重錘?”
唐頓突然開口打斷了羅格的話。
從唐頓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羅格猛的一愣,接著便忍不住吸了口氣。
“亞當·重錘近五十年都沒有再出現過,就連我也隻能查到一些似真似假的傳言。
說實話,如果不是黑手他們的故事還在流傳,那亞當·重錘已經成了傳說,甚至沒幾個人相信他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你是怎麼猜到我的想法的呢?
因為我真的想請你幫我把亞當·重錘這個混蛋從企業的遮掩中釣出來!
隻要夜之城出現一個新的,名噪一時的,並且給荒阪帶來相當危害的傳奇人物,那我相信,亞當·重錘一定會重新出現!
畢竟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他更樂意做公司的狗了!
他一生的追求與樂趣,就是用更凶狠的方式殺死一個又一個自命不凡的家夥。
而你,唐頓,我覺得你的本事完全有能力成為他的下一個獵物!
所以,我不介意幫你一些大忙,但你確定願意幫我這個小忙麼,那對我很重……”
“小忙?”
唐頓猛的打斷了羅格的話,他看向羅格的眼神也變的古怪起來。
見狀,羅格立馬摟緊唐頓的肩膀,同時笑道。
“好吧,我承認那不是一個小忙,畢竟那可是亞當·重錘。
五十年前,他安裝義體的程度就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六十五,至於現在,我懷疑他身上未必能找出百分之五的原裝部分。
尤其是,我還在偶爾的情報收集過程中,發現了一種名為義體金剛的玩意,據說是配合某種特殊斯安威斯坦打造的戰爭機器。
如果我沒猜錯,那東西就是荒阪為亞當·重錘打造的新玩具。
那個混蛋最近五十年雖然沒在夜之城露過麵,但中東那邊的戰爭裡可沒少出現他的蛛絲馬跡!
把這樣的麻煩稱作小忙,確實是我有點太輕描淡寫了。
我……”
“你搞錯了,羅格!”
唐頓再度打斷了羅格的話,隻見他一把拉住羅格的手腕,接著就將羅格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一邊帶著羅格走向來生的門口,唐頓一邊嗤笑著說道。
“我的意思是,你居然覺得亞當·重錘配做我的麻煩?
彆鬨了,老女人,隻要是能被拳頭摧毀的,或者說是隻要能被武力手段徹底摧毀的東西,那種東西可不配成為我眼裡的麻煩。
我的麻煩是無法被殺死的故事,是無法被捕捉的傳言,是無法被接觸的生命和無法被定義的存在。
至於亞當·重錘,他算個屁啊姐們兒。
陪我走一圈吧,我他媽帶你去荒阪塔耍一耍。
你問我什麼時候乾掉亞當·重錘?
答案為什麼不能是現在呢,羅格!”
話音落下,唐頓一腳踢開來生的大門。
眼看自己的門已經飛了出去,羅格錯愕的捂住心口。
“它已經打開了!”
“哈哈,我他媽嫌自動門開的太慢了夥計!”
唐頓大笑著回應一聲,接著便將羅格整個人都拽的飛了起來。
羅格慌亂的追上唐頓,一邊朝路邊一輛水穀隼衝去,一邊對守門的埃默裡克喊到。
“我沒事兒,該死的,我出去一……”
轟轟轟……嗡!!!
水穀隼已經被唐頓發動,接著就好像脫韁的野馬一樣飛馳出去。
羅格一邊趕緊給自己纏上安全帶,一邊攥緊了自己能抓到的一切,並眼睜睜看著唐頓撞開兩輛攔路的車,直不楞登的朝荒阪塔所在的區域衝去。
“見鬼,你確定你現在就要衝過去?”
她死死把著車門對唐頓喊到。
唐頓則齜著牙對她咧嘴一笑。
“為什麼不呢,咱們得抓緊時間啊,姐妹!”
話音落下,唐頓猛的一個漂移,把自己從小路甩上高架橋,朝公司廣場狂飆而去。
遠方,太平洲的方位,十幾架浮空車正在朝兩棟大樓狂轟濫炸。
太平洲對麵的狗鎮裡,三十多台武裝無人機正在同穿戴著綠色賽博麵罩的混蛋們打個沒完。
夜之城每時每刻都處於戰爭之中,這裡就是繼中東之後,全世界所有企業彙聚在一起來解決紛爭的自由之地!
尤其是如今,統一戰爭結束之後,夜之城更是成了全美唯一沒有宣布回歸新美利堅政府名下的,美國原有版圖中唯一的自由區域。
可想而知,這片該死的土地究竟能自由成什麼樣子。
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人,都被迫擁有了他們各自的立場和身份,並被迫被不止一家公司壓榨,直到最終逃離,或者加入戰爭從而死去。
甚至就在唐頓和羅格開車的功夫裡,兩人對向的高架橋上,都還有幾十輛車因不小心陷入了幫派的戰爭,從而成了被殃及的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