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萊麗是什麼性子?
典型的街頭小子!
從小就落在保育院裡,受了不少的苦,還成天的乾著童工的活兒。
好不容易乾掉了看守他們的管理人員,又一連殺了幾個保安,才總算跑了出去。
剛到街頭,雖然沒有加入幫派,但他性子烈的很,沒幾年就勉強混成了一個傭兵。
殺人的活兒,她十四歲就開始乾了,雖然沒等乾出名頭就惹到了幫派,被迫逃出了夜之城。
但骨子裡的性格是改不掉的。
當一個人每每閉上眼睛,腦海中閃爍的就是數不清的刀光劍影。
更有許多個流著血的腦袋在看向自己時。
這個人就多半陷進殺戮的生活裡無法自拔了!
在這種性子的作用下,瓦萊麗在新奧爾良過的十分不開心。
新奧爾良和夜之城比起來,實在是安分的過了頭,除了她住著的貧民區,也就是城市邊緣和靠近荒野的地方還有點亂以外,城市內核完全被企業掌握。
現如今的世界上,國家這個東西幾乎已經名存實亡,每個國家,實際上都是由一係列公司撐起來的。
就好比小日子裡有荒阪在撐著骨頭,歐洲則有意大利起家的軍用科技連著筋一樣。
亞洲有康陶,而美利堅也有自己的生物科技。
所以,生物科技在美利堅各州的土地上,占據著相當大的優勢。
總之,在一座公司一家獨大的城市裡,夜之城那種亂七八糟的場麵是冒不出頭的。
而沒有什麼亂子,傭兵這一行自然就吃不好飯了。
哪怕瓦萊麗在這裡過了六年多的日子,也沒能混出什麼名頭來。
六年啊!
這可是整整六年啊,你知道她這六年是怎麼過的麼?
整整六年時間,一共才開了不到二十單,最貴的一單才八千塊。
六年加在一起,他一共殺了不到二十個人,也隻賺了不到五萬塊錢。
現如今,住著最他娘破舊的公寓,每天吃著最便宜的飯菜,就算這樣,她也還是交不起洗澡和洗衣服的錢了!
簡直是要命啊!
可她還能怎麼辦呢,難道她瓦萊麗居然要混到進廠打工的程度了麼?
公司狗是萬萬不可能的,幫派他也不感興趣,拍超夢那種活,更是讓她覺著惡心。
至於性偶,她要是願意做性偶,那她在夜之城就做了,何必跑到新奧爾良呢。
所以,難不成她真要進廠打工了麼,去給那些娃娃裝嗶?
想到這裡,瓦萊麗覺得有點惡心,於是她搖了搖頭,接著不爽的找出武器,打算去街上刨活,看看能不能臨時賺點。
好歹賺個洗澡的錢!
這樣想著,瓦萊麗離開公寓,來到滿是嘔吐物酸臭味的走廊上。
不遠處,三個流浪漢正聚在樓道裡飲酒,一邊喝一邊吐,又哭又笑,倒是讓瓦萊裡找到了一點夜之城的味兒。
越過走廊走進電梯,瓦萊麗嫌棄的側後一步,躲到電梯的角落裡。
隻因電梯旁側正有兩個爺們兒在那擊劍,黑刀子進黃刀子出的。
好不容易熬出了電梯,瓦萊麗還沒走出公寓大門,就被一把槍指在了後腦勺上。
“臭婊子!”
一個臉上帶著賽博麵具的家夥對他發出個陰邪的笑聲,用槍口砸了砸她的腦袋。
“你欠我的八百塊也該還了,如果還不上,那好歹給我吹一下吧。”
“嗬嗬,我她媽從來就不欠你,傻逼。”
瓦萊麗反手提槍,直接將槍口頂在來人的麵具上。
砰!
一槍下去,麵具男的腦袋猛的爆了,瓦萊麗則彎下腰去在他身上翻了翻,最後撿起了男人的槍。
翻看兩眼之後,瓦萊麗忍不翻了個白眼兒。
“蠢貨,倒是早點說你用的是一把壞槍啊。
還有這副樣子,恐怕是嗨大了,居然帶著壞槍就來搞我。
現在呢,還想嘗嘗我的嘴麼,去地獄裡嘗你老娘的嘴吧,蠢貨!”
話音落下,瓦萊麗踢了男人的屍體一腳,接著越過屍體,走出了公寓大門,
可就在她站在陽光下的一瞬間……
“嗯?這股味兒?”
她警惕的縮了縮鼻子,一股血腥味兒憑空衝進了她的鼻腔。
這股血腥味似乎來自於……
等等?
瓦萊麗不敢置信的又聳了聳鼻子。
“這味兒怎麼來自四麵八方,總覺得好像死了很多人!”
念叨一句之後,瓦萊麗重新拔出手槍,拎著槍朝沒什麼人的路上走去。
越過路口,前方一條大道就可以離開貧民窟,而就在這條大道上,瓦萊麗看見馬路被許多車子堵了個滿滿當當。
“堵車?”
她皺了皺眉,而她皺眉同時,她頭頂的破爛大樓裡猛的傳出一聲哀嚎。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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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喊聲響起之後,一個頭發淩亂的身影猛的跳出窗戶,從五樓的高度跳了下來。
瓦萊麗抬頭看去,跳樓的是個女人,看上去還是個性偶。
她沒多想,趕緊撲上去將人接住,雖然她的義體不怎麼樣,但她的力氣還不錯,好歹把女人接到了懷裡。
放下女人,瓦萊麗仔細的問上一番,總算搞清楚出了什麼事。
就在不久前,眼前這個皮開肉綻的性偶接了個八百塊的大單子,陪三個男人一起搞事情。
隻不過,這三個男人都他娘的有s癖好,於是他們將這性偶捆綁著好一頓毒打,順便還約定事後多加一千五百塊。
這女人被打的死去活來,昏過去又醒過來。
直到最後一次昏迷,這女人就不省人事了,而等她再醒過來之後,客戶無頭的屍體居然就趴在她的腚上!
這一下著實嚇到了這個娘們兒,於是她掙紮了好一番,總算擺脫了繩索的捆綁。
可問題的關鍵是……
她都被人抽打成這幅樣子了,結果付錢的人居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最關鍵的是,她自己還欠著一屁股債,而眼前這一單過去,她至少還得花幾百塊去黑義體醫生那修補皮膚才行!
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不乾活,欠的債還不上,可皮膚修不好就沒法乾活,死循環了!!!
一時間,這娘們兒頓時有了求死的心,索性就從窗口蹦了出來。
管他器官被不被摘,管她死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她隻是不想再體會活著的世界了。
太苦了,真的太苦了,就算死亡更苦,但熬過這一瞬間,是不是就再也不用扛著這麼多活人的蠅營狗苟了?
得知女人跳樓的原因,瓦萊裡的眉頭愈發皺緊。
所以那幾個嫖客究竟是怎麼死的?
或者說,僅僅隻是幾個嫖客的話,血腥味兒會這麼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