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畏的藥劑令他陷入了如同醉酒般的狀態,但除了讓薛誠的行動力變強,說話做事不經思考,更加遵循本心以外,並沒有麻痹神經的作用。
藥效持續期間所做的那些事情,薛誠全部都記得,雖然他並沒有覺得後悔,但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有些尷尬。
為了擺脫這個窘境,薛誠連忙說道:“所以我就被安置到維內托的家裡嗎?”
“因為我家離提督昏倒的地方最近。”維內托的語氣有些生硬。
“是這樣嗎?”薛誠看著她,總覺得少女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
“就是這樣!”維內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薛誠的疑惑堵了回去。
事情當然不是那麼簡單,在薛誠昏倒後,在場的婚艦們都變得躍躍欲試起來,大家都想把提督帶到自己家裡照料。
然而提督隻有一個人,大家又都不肯退步,於是經過一番爭奪,本著我得不到你們也彆想得到的心思
,大家一致認為外表年幼、身材嬌小,偏偏性格成熟的維內托是照顧提督的最佳人選。
那些可惡的家夥……維內托磨了磨牙齒,恨恨地在心裡罵著。
將提督交給自己的時候,一個個嘴說著什麼信任、可靠,實際不過是覺得自己毫無威脅,不會和提督發生什麼,所以才那麼放心吧?
可惡!竟敢瞧不起我!
維內托臉色陰沉,身繚繞著的怨念幾乎要化為實質。
然而她心中也清楚,提督雖然有很多驅逐、潛艇婚艦,但並不是變態蘿莉控,發戒指也不過是一種表達喜愛的方式,所以不會和她們發生什麼。
至於自己?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胸口,維內托歎了口氣,她覺得這個答案不言而喻。
可惡啊!繼續生活在這樣處處充滿歧視的鎮守府中,老娘早晚要墮落成深海旗艦,到了那時,有你們這群家夥好受的!
誒?等下,成為深海的話,是不是就能變成身材火辣,前凸後翹的禦姐了呢?
胡思亂想的維內托,心中猛地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
薛誠看著表情不斷變幻,時而氣悶,時而惱火,偶爾又偷笑的維內托,奇怪搖了搖頭。
雖然想要等維內托自己回過神來,不過腹中饑火升,薛誠舔了舔嘴唇,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言打斷維內托:“那個,家裡有沒有什麼吃的東西?我快要餓死了。”
維內托醒悟過來,白皙的小臉劃過一抹紅暈,她故作掩飾地輕咳一聲,隨即抱著胳膊說道:“當然有,正好也快到吃晚餐的時候了。”
“晚餐?”薛誠一呆,驚訝地問道:“我居然睡了一整天?”
“嗬……”維內托扯了扯嘴角,冷笑起來:“當然不是,提督已經睡了兩天兩夜,如果再不醒,我們已經準備把可畏拿去喂深海巨獸了。”
“什、什麼?!”薛誠瞪大眼睛,難怪覺得肚子格外饑餓,原來已經這麼久沒有吃過東西了嗎?
“那個。”薛誠忽然有些好奇:“你剛剛說可畏?你們有沒有把她怎麼樣?”
“心疼了?”維內托斜了他一眼,說道:“放心,暫時死不掉,隻是被丟給倫敦試吃而已。”
試吃倫敦的菜?還是兩天兩夜?真不如死掉來得痛快……
薛誠在心裡為可畏默哀。
“好了,提督在房間裡等著,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不要亂跑。”維內托說道:“在食物準備好前,就讓它來代替我陪伴你好了。”
維內托說著,腳下做了個輕踢的動作,隨著一聲犬科動物的嗚咽,一個小腦袋猛地從床邊探了過來。
那是一個小白狗圓圓的腦袋。
“狗?”維內托居然有養狗?薛誠好奇地看著那條吐著舌頭,尾巴搖得飛快,短小的前爪放在床沿,正努力試圖跳到床的小狗。
“有必要這麼驚訝嗎?”維內托奇怪地看著他:“我不僅有養狗,客廳的陽台還有隻貓頭鷹……話說,這條狗還是提督送我的呢,難道你不記得了嗎?”
“怎麼可能。”薛誠扯了扯嘴角,他想起自己曾經購買過維內托的換裝“漆黑的誓言”,還有那套黑色婚紗,立繪中的確還有一條小白狗。
如果從維內托的視角來看,狗的確是薛誠送她的。
“維內托,這條狗叫什麼名字?”薛誠把小狗抱了來,撫摸著狗頭。
“惡犬。”維內托吐出一個令薛誠石化的名字,隨即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