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走後,吳大伴從外邊疾步進來,“陛下,太後派人過來,請您得空去一趟。”
肅清帝歎氣,“大概也是因為惜惜的事,讓她著急擔憂了,擺駕。”
壽康宮裡的牡丹開了,富貴堂皇,國色天香。
還有那些爬在宮牆上的薔薇,也開出了絕美的姿態。
太後端坐在正殿裡的一張黃花梨木圓後背交椅上,身穿絳紫色外罩紗袍,發髻插著白玉扁方,一臉憔悴。
“兒臣參見母後!”肅清帝上前行禮。
太後望著他,屏退了左右,才歎氣,“你那道賜婚的旨意下去,實在太不明智了,你這樣做,既愧對宋侯爺,也給天下臣民起了一個壞榜樣。”
太後聲音漸漸嚴厲,“商國有律,朝中官員成親五年內,不得納妾,五年,已經是極短的日子,按哀家來說,除非是年過四十無所出,方可納妾,如今陛下當眾賜婚易昉為平妻,是給大家帶了個頭啊,如此女子還有活路嗎?”
“戰北望大婚當日出征,他甚至都還沒與惜惜洞房啊,夫婿便要娶平妻了,陛下你這是要逼死她嗎?”
太後說完,淚水急簌簌落下,“可憐,他們就隻一個女兒在世了,還要被人欺負成什麼樣?”
太後之所以會這麼難過,是她和宋惜惜的母親是手帕交,那女孩也是打小她看著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