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鬆對於大草魚這樣快能咬鉤也有些意外,但他並沒有去多想,而是傾斜著身體,全神貫注抓緊釣竿溜起了大草魚。
對於他來說。
這條大草魚要是能釣上。
那中午可就能吃上美味的草魚肉了。
不對,能吃上美味的野生草魚肉。
畢竟七八年河裡麵的魚全都是野生的。
一旁既緊張又開心的小糯米見劉青鬆好幾次都差點被大草魚給拉到河裡麵去,她連忙跟幺妹上前抱住了劉青鬆的右腿往後拉,那憋紅小臉的樣子,似乎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但隻可惜。
她們好心卻是幫了倒忙。
為什麼這樣說呢?
原來她們使勁的時候不小心拽下了劉青鬆的褲子,差點沒有將劉青鬆給絆倒。
要不是劉青鬆反應快,在阻止他們幫倒忙的同時,還騰出一隻手將褲頭提了上去,隻怕此刻早就鬨了一個大笑話。
河裡麵,大草魚在跟劉青鬆來回拉扯了十幾分鐘後,終於疲憊不堪的浮出了水麵,最後直接翻了肚皮。
劉青鬆見狀,連提著釣竿往回拉。
很快這條大草魚就被拉到了河岸邊。
仔細一看,這條大草魚至少有七八斤重,雖然是翻著肚皮,但淡黃色的魚鰭還是在不甘的掙紮著。
劉青鬆為了以防萬一,第一時間並沒有直接將大草魚給提上岸,而是從破舊的漁具箱中找出了網兜,在將折疊的手柄拉直固定後,才小心翼翼的朝大草魚抄去。
不遠處的劉德雷看到這一幕,那是羨慕嫉妒的不行,在同時還在心裡麵詛咒著:“快跑!大草魚快跑!彆讓劉青鬆這狗日的抓到。”
但隻可惜。
再詛咒那也沒用的。
因為劉青鬆在重生前可是一個釣魚高手。
眼見網兜已經靠近了大草魚的頭,那是立馬就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將大草魚給抄了起來,然後麻利的提上了岸。
大草魚雖然還在網兜中掙紮。
但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
這讓劉青鬆鬆了一口氣。
小糯米、幺妹也拍手歡呼了起來。
其中幺妹見帶來的木桶根本就裝不下大草魚,當下連提議道:“三哥,要窩回切拿大桶來裝魚麼?”
“不用。”劉青鬆從破舊的漁具箱中翻出了魚護,將大草魚放進去後,就將魚護上的鐵叉子叉在了岸邊的泥土中固定好。
七八年魚護、網兜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玩意了,在城裡麵的一些漁具店就專門有賣。
所以劉德雷看到後並沒有去懷疑其來源,而是有些想不通劉青鬆現在家裡麵連飯都吃飽了,哪來的錢買這些高檔的釣魚設備。
但想歸想,他也不好去多問。
而是收起了心思,開始認真釣魚。
畢竟他是大人了,在釣魚方麵可不能被劉青鬆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給比下去。
然而這個念頭才落下去兩分鐘。
劉青鬆手中的竹製釣竿又有魚上鉤了。
而且上鉤的還是兩條野生的刁子魚。
這兩條刁子魚不大,大概都隻有半斤左右。
但劉德雷看的卻是雙眼冒光,就差沒有流口水了。
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半斤重的野生刁子魚可是人間美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比豬肉的味道都要好。
而劉青鬆現在一下子就釣到了兩條。
要說劉德雷不心動那肯定是假的。
但心動歸心動,劉德雷也沒有付諸行動。
至於原因,很顯然是心知肚明,知道自己跟劉青鬆家現在結仇了。
要是沒有結仇,憑借他是劉家人的優勢,隻怕要想找劉青鬆拿一條野生刁子魚回去吃,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在七八十年代,野生的刁子魚可是‘害魚’,在農村也值不了幾個錢,隻有去城裡才能賣上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