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
劉麗娟就起來了。
在廚房簡單的洗涮了後。
就清洗起紅薯給弟妹們做起了早飯。
走進廚房的劉青石看到這一幕,那是頗為不滿:“二姐,三哥昨晚不是說了麼?咱們家以後頓頓恰米飯,可你一大早的怎麼又在煮紅薯了?”
紅薯紅薯。
天天恰紅薯。
他現在看到紅薯就厭煩。
劉麗娟猜到了劉青石的心思,在白了一眼劉青石後沒好氣的說道:“咱們家現在啥樣你心裡麵沒數麼?還想頓頓恰米飯,我告訴你,要是家裡麵冇得進賬,再過半個月連紅薯都冇得恰。”
這是實話。
一家五口再加上一條狗。
那每天糧食的消耗可是很驚人的。
“可是……”劉青石欲言又止。
“沒啥可是的。”劉麗娟不耐煩的瞪了一眼劉青石:“趕緊去洗漱,然後喊老五起床,等下我蒸辣刁子魚給你咽紅薯恰總要得吧?”
“這個要得。”劉青石開心的轉身去喊老吳劉青龍了。
然後兩兄弟蹲坐在廚房的門口洗刷起來。
洗漱完了,劉青鬆也來廚房了。
身後還跟著揉著睡眼的幺妹跟小糯米。
“你們起這麼早乾啥?”添柴火的劉麗娟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拿油壺去後山的鬆樹林一趟。”劉青鬆笑著回道:“他們跟著去玩。”
“嗯,舅舅說後山有蘑菇撿,窩想恰蘑菇。”小糯米奶聲奶氣的附和道。
“不是……你撿蘑菇拿油壺乾啥?”劉麗娟糊塗了。
一旁的劉青石、劉青龍也不解的看向了劉青鬆。
“我說的這個油壺,可不是裝菜油的油壺,而是裝煤油的油壺。”劉青鬆解釋道:“二姐伱昨晚不是說家裡麵煤油快冇得了麼?我想去後山的鬆樹林找一些鬆油回來。”
鬆油。
跟煤油一樣。
點燃也能照明的。
並且效果不比煤油差。
劉麗娟在反應過來後,連在灶台下找到了裝煤油的油壺遞給了劉青鬆:“後山的鬆樹林有野豬出沒,你可莫帶幺妹小糯米走遠了。”
“哪怕沒有鬆油,你也要第一時間回來。”
“曉得。”劉青鬆接過了油壺。
“還有。”劉麗娟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我等下要去給青石、青龍交學費,你要記得喂雞,要記得給自家地裡的白菜、蔥澆水。”
“曉得,曉得。”劉青鬆連答應。
其實就算是二姐不說,他也會去做的。
“對了,幺妹你莫整天跟青鬆屁股後麵跑,隊裡麵要是需要人放牛,你得過去報道,能賺一點工分是一點。”劉麗娟又補充了一句。
“哦!”幺妹極不情願的答應了一聲。
劉青鬆看著這一幕笑了笑。
但也沒有說多什麼。
在洗涮好了後,提著油壺,帶著幺妹、小糯米就朝後山的鬆樹林走去。
後山野豬嶺的鬆樹林很大,一直綿延到了半山腰,占地麵的至少超過的千畝。
但劉青鬆可不敢去半山腰,他帶著小糯米、幺妹隻敢在山腳下的鬆樹林中活動。
意外的是,鬆樹上天然形成的鬆油早就被人給采摘了,地麵上到處是人走動的腳印。
至於蘑菇那也沒有看到幾朵。
這讓劉青鬆多少有些失望,就在要喊追蝴蝶的幺妹、小糯米回去,前方的灌木叢中突然間動了,接著一隻肥碩的野兔竄了出來。
劉青鬆還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