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妹牽著小淘氣,帶著胖墩、小糯米、陸瘋子跟在了後麵。
陶國慶第一時間沒有跟上,而是背著雙手低沉著聲音對李中原說道:“在來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不要將體製內的那一套官僚作風帶到槐樹生產小隊來,淳樸的農村沒人吃你那一套的,現在好了,連中午飯都混不上,這能怪誰?”
本來這話他不想說的,畢竟他已經退休,李中原也不歸他管。
但是一想到不說的後果,他在權衡之下還是決定話說出來的好。
這樣一來即便出事了,那也能堵住李中原背後之人的嘴。
當然了,現在就算是說了李中原也未必會聽,因為李中原是出了名的油嘴滑舌不要臉。
這也是他之前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勸阻李中原跟幺妹打賭釣魚的原因之一。
因為哪怕是勸阻了,李中原也不會聽。
要是會聽,之前小虎追著小糯米、幺妹跑,那他跟陸瘋子一句話就會讓李中原喊下小虎的。
李中原不傻,一愣之下就聽出了陶國慶話中的意思,在訕笑之餘連道:“這事怪我,怪我。”
“唉!你既然知道錯了,那我就不多說了,趕緊去劉德雷家辦王副主任交代的事情吧!”陶國慶長歎著揮了揮手:“記住了,這裡是槐樹生產小隊,不是供銷社,可不能亂來。”
“好!好!”李中原提起魚護中的魚,收起釣竿帶著他那條受傷的成年土狗就朝劉德雷家走去。
陶國慶目送李中原的身影消失,才轉身追上小淘氣,一道走向了野豬嶺劉青鬆家。
……
廚房中。
劉麗娟正在淘米做飯。
這聽到外麵傳來了幺妹、小糯米、胖墩等人的說笑聲,連拿起抹布擦了把手走了出去。
當看到小淘氣、陶國慶、陸瘋子、小武又來她家了,而且小武還幫忙提了一魚護的魚,在一愣之下連迎了上去:“青鬆,他們……”
說到這。
劉麗娟沒有往下說了。
但劉青鬆卻是聽出了話外之音。
他笑道:“二姐,啥都彆問了,趕緊去廚房做飯,小淘氣跟陶老、陸爺爺今天都在我們家恰飯。”
“還有小武叔叔。”幺妹補充了一句。
“行!行!”劉麗娟見劉青鬆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當下也沒有再廢話,而是問道:“那中午做啥菜?”
“做腳魚肉肉。”小糯米費力的將手中稻繩穿著的甲魚提了起來。
“還有辣刁子魚,現煎的就行。”劉青鬆補充道:“再抓一條草魚做一鍋水煮魚,辣椒少放點,咱們得照顧點小淘氣。”
“要得,要得。”劉麗娟說著就轉身走進了廚房。
劉青鬆跟小武抬著魚護中的魚跟在了後麵。
全都倒進大水缸中後。
劉青鬆就係上圍裙,給劉麗娟打下手殺起了草魚。
小武本來想幫忙的,但是外麵陶國慶在喊他,沒有辦法之下,隻得跟劉青鬆說了一聲離開了。
劉青鬆見廚房裡麵沒有其他人了,當下便小聲問處理甲魚的劉麗娟:“二姐,今天咋回來的這樣早?下午不用出工了麼?”
“不用了,王小河出事了後隊裡麵冇得人領導,我出工乾了也是白乾。”劉麗娟輕歎一聲回道:“再說了,現在也冇得多少農活可乾。”
“也是。”劉青鬆點頭。
現在是秋天快冬天了。
對於農村來說,那就是該休息的季節。
“對了,我上午的時候把欠王嬸的那十五塊錢還了,跟你說一下。”劉麗娟突然間看向劉青鬆認真說道。
“這個你跟我說乾啥?難不成還怕我找你要錢不成?”劉青鬆好笑的搖頭:“二姐伱現在越來越沒有把我當弟弟了,而是一個陌生人。”
“我哪有。”劉麗娟想解釋,幺妹卻是邁著小短腿跑進了廚房:“三哥,那個胖墩還在門口冇回去。”
“哎喲,我倒是忘了這茬。”劉青鬆一拍額頭,連忙拿起稻繩從大水缸中穿了五條野生刁子魚提著走了出去。
沒辦法。
胖墩今天的釣竿都是他在釣。
這要是不拿幾條魚讓胖墩回去交差,那肯定會被李嬸說的。
劉麗娟在發現劉青鬆的意圖後,那是好笑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