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鬆緊張的額頭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畢竟擋在麵前的是老虎。
而且還是成年的斑斕大老虎。
看體型比小牛犢子都大了,這要是真打起來,即便他有斷刀等武器在手,那隻怕生死也未卜的。
然而意外的是,隨著小黑魁在腳下低沉著咆哮了兩聲後,這次斑斕大老虎居然轉身灰溜溜的走了,朝著王宗巧所在的位置而去。
劉青鬆看著這一幕那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為了避免斑斕大老虎再殺回來,他連忙收起了斷刀,帶著小黑魁朝老虎山腳下跑去。
劉青旭、周麻子、周一一等人連忙帶著王老板等傷員跟在了後麵。
隻是片刻間,他們一行人就消失在樹林中不見。
……
出了樹林後。
劉青鬆再次停下了腳步。
小黑魁也朝前方的冒泡的地麵狂叫不止。
這冒泡的地麵很顯然是沼澤,雖然上麵被野草給覆蓋了,但眼尖的劉青鬆仍然能夠分辨出來。
就在要想辦法繞開,右側的絲茅草中突然間傳來了動靜。
這讓劉青鬆連警惕的拿下了背著的斷刀,周麻子、周一一等人也舉起了獵槍。
但下一秒他們就全都鬆了一口氣。
至於原因,原來啞妹、劉大壯等劉家人抬著臨時擔架上的周傳雄從絲茅草中鑽了放出來。
“你們迷路了嗎?”劉青鬆收起斷刀,然後問了啞妹他們一句。
啞妹連點頭,眼眸中有著焦急的神色。
其他劉家人也垂頭喪氣。
在發現周圍很安全後。
那是一個個癱坐在了地上。
其中劉大壯在伸手擦拭了額頭上的汗水後,道:“青旭,你身上還有水嗎?”
其他劉家人也眼巴巴的看向了劉青旭。
很顯然,他們身上都沒有水了。
要不然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我哪有水啊!之前我走的急,都沒有帶水壺上山。”劉青旭聞言苦笑著連回道。
這話一出。
所有劉家人露出了想罵娘的表情。
畢竟上山哪有不帶水壺的啊!
周麻子跟周一一等獵人見狀,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水壺,但打開蓋子一看,大部分人又全都將水壺給拴在了腰間。
隻有周一一將水壺遞給了劉大壯:“你省著點喝,我們這一隊人就隻有我還有半壺水了。”
“好吧!”劉大壯感激的接過了水壺,然後用蓋子接水小心翼翼的喝了起來。
輪到劉青旭跟啞妹喝的時候。
水壺裡麵已經沒水了。
這讓劉青旭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他又不好多說什麼,畢竟自己上老虎山連水壺都沒帶。
就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劉青鬆打開了牛皮背包,將用破布包裹的軍用水壺給拿了出來,然後遞給了一旁口乾舌燥的啞妹。
劉青旭看到這一幕眼睛亮了。…。。
正要跑過去喝上一兩口水。
周麻子、周一一他們那一隊的獵人們拿出隨身攜帶的乾糧,有的獵人還拿出了酒壺跟酒杯,就著乾糧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吃喝了起來。
至於劉青鬆、劉青旭、劉大壯、啞妹等劉家人,他們沒有邀請。
不是太吝嗇,而是之前早就說好的,各隊吃各隊的乾糧,各隊狩獵到的野味也歸各隊,之前劉青鬆狩獵到了兩頭大野豬他們沒有參與分肉,這吃乾糧跟喝酒,自然也沒有劉青鬆等劉家人的份。
這裡麵的情況劉青旭自然是知道,所以他也不好恬著臉去討吃的,而是對劉大壯等劉家人說道:“周麻子他們都吃乾糧補充體力了,咱們也拿乾糧出來吃吧!”
“我們的乾糧全都存放在劉青水、劉青書那裡。”劉大壯聞言苦笑著提醒道:“現在他們都抬大野豬回去了,而且還沒有跟我們彙合,這哪裡有乾糧吃?”
“啥?”劉青旭傻眼了。
“哈哈哈……”周麻子等獵人則是大笑了起來。
畢竟換做他們這些有經驗的獵人,根本就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不是……伱們笑什麼?”劉青旭黑著臉,正要去說在場的所有劉家人一句,小黑魁卻是突然間朝著北麵的灌木叢狂叫了起來,然後飛奔了過去。
“小黑魁回來,危險!”劉青鬆連喊道。
但小黑魁不聽。
反而加快速度鑽進了灌木叢中。
這讓劉青鬆頭疼的要死,正要跟過去看看,小黑魁叼著一隻灰色野兔鑽出了灌木叢,然後一路拖著來到了劉青鬆的腳下。
扔在地上後。
小黑魁抬起奶萌奶萌的腦袋叫了兩聲。
那意思是在說:沒吃的不怕,可以吃它抓的野兔。
劉青鬆在反應過來後,那是哭笑不得。
但也沒有拒絕小黑魁的好意。
而是撿起野兔扔到了劉大壯的麵前:
“大壯叔,咱們沒吃的可以把它烤了吃。”
“你確定?”劉大壯開心的搓了搓手。
其他劉家人也連圍了過來。
“確定。”劉青鬆回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劉大壯撿起野兔,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就剝皮處理了起來。
周麻子、周一一等一隊的獵人。
那是看的羨慕不已。
有的獵人還朝自己身邊的獵狗發起了脾氣。
說獵狗為什麼不會抓野兔,跟在身邊隻知道吃啥也不是。
劉青鬆雖然看到了這一幕,但揶揄的卻是沒有去多管,而是問周麻子:“周爺爺,這一帶多沼澤,瘴氣也多,咱們等下休息好了要怎麼出去啊?”
“目前來說隻有一個辦法。”周麻子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站了起來:“咱們兵分兩路朝兩個方向走,要是覺得不對勁就可以回原地等。”
“覺得路是對的,那就直接下山。”
“這樣的話,原地等的也可以隨後跟著走出老虎山。”…。。
“那你打算走哪個方向?”劉青鬆問。
“反正不跟你們劉家人走一個方向就是。”周麻子笑道。
這話說的好像劉家人是拖油瓶似的。
劉青鬆雖然聽出了話外之音,但卻是沒有去計較,而是轉身回去幫忙烤野兔去了。
畢竟是不是拖油瓶,隻有下了老虎山才知道。
讓劉青鬆感到意外的是,這還沒有烤幾分鐘野兔,小黑魁就嗖的一聲又鑽進灌木叢中不見了。
金幣見狀。
連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
數分鐘後,它們倆一前一後的回來了。
但不是空手而歸,其中小黑魁嘴裡麵叼著一隻野雞,而金幣嘴裡麵則是咬著一隻半大的野山羊。
看小黑魁身上的血跡,很顯然野山羊是它捕殺的,但它拖不動,所以就隻能讓給金幣了。
至於為什麼又要出去捕殺野味,很顯然是看一隻野兔不夠吃。
正在烤野兔的劉大壯看到這一幕,那是驚的話都說不出來。
其他劉家人,包括劉青旭也傻眼了。
但劉青鬆卻是皺起了眉頭,上前就輕輕踢了一腳小黑魁:“誰讓你擅自離開去抓野味的?到時候遇到了危險咋辦?”
小黑魁扔下了口中叼著的野雞。
然後蹲坐在原地,揚起奶萌奶萌的腦袋委屈巴巴的看向了劉青鬆。
劉青鬆的心頓時就軟了,在輕歎一聲後,隻得蹲下伸手摸了摸小黑魁肉乎乎的小腦袋:“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聽到了沒有。”
“嗷嗷~~!”小黑魁叫了兩聲,然後開心的叼著野雞,帶著金幣朝劉大壯走去。
不遠處,周麻子、周一一等獵人看到這一幕那是嫉妒的皺起了眉頭。
但他們也沒有說什麼,而是默默的收拾好東西,默默的抬著擔架上的周傳雄朝西麵茂密的樹林走去。
劉青旭見狀,連問劉青鬆:“我們要派人跟過去嗎?周麻子這老東西,擺明著是不想帶我們出去啊!”
“不帶就不帶唄!”劉青鬆笑了。
他能理解周麻子,畢竟周麻子他們那一隊人今天上老虎山可是無功而返,而他不但獵殺到了兩頭大野豬,還得到了野生靈芝。
這換做是他的話。
這心裡麵也會不痛快的。
“可不帶的話咱們怎麼出去呀?”劉青旭問。
其他劉家人也擔心的看了過來。
他們可不是周麻子,更不是專業的獵戶,這在天黑之前要是走不出老虎山,那麻煩可就大了。
“不會走不出去的。”劉青鬆自信的回道:“但在這之前,咱們還是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行!”劉青旭沒有再多話。
畢竟劉青鬆能這樣自信,他自然是要選擇相信。
眼見有劉家人在處理野山羊了,劉青旭連快步走了過去:“哎!哎!咱們吃一條腿就可以了,剩下的全留給啞妹跟青鬆,畢竟這野山羊是他們的獵狗捕抓到的,咱們可不能不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