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讓。”劉青鬆撥開了看熱鬨的人群,走進去就伸手將周一一給攙扶了起來:“你彆哭了,走!帶我去見見你伯母。”
“關於你爺爺老宅子買賣的事情,我給你做主。”
“真……真的?”周一一眼含淚水的看向了劉青鬆。
“真的。”劉青鬆確認。
周一一聞言連伸手擦拭了鵝蛋臉上的淚水,然後帶著劉青鬆、王耀慶、劉華根等幾個村民朝臨時搭建的露天廚房走去。
露天廚房門口。
一個矮胖的中年婦人正在跟周傳雄在爭論。
這個矮胖婦人不是彆人,正是周一一的伯母‘周秋菊’。
周秋菊保養的很好,一看就是在家裡麵養尊處優慣了,她腳上穿的是鋥亮的皮鞋,手指上更是戴了兩個老大的金戒指。
不過在跟周傳雄爭論的時候,卻是一副潑婦的樣子,聲音尖銳刺耳不說,還蠻不講理。
這一幕讓周一一看在眼裡,那是怕在了心上,以至於她都不敢帶著劉青鬆去見周秋菊了。
劉青鬆見狀也沒有為難周一一,而是快步走到了周傳雄身邊:“你跟她吵什麼?”
這個她。
毋庸置疑指的是周秋菊。
周傳雄聽出來了,他愁著臉回道:“我沒想跟她吵,而是她想把我叔叔的老宅子給賣了,並且打算不分給周一一一分錢。”
“哦?”劉青鬆看向了周秋菊,眼眸中有著冷意。
“看什麼看?我自己父親的老宅子我沒權處理嗎?”周秋菊瞪了一眼劉青鬆:“小屁孩你最好不要管閒事,我告訴你……”
話還沒有說完。
劉青鬆就再也忍不住揚手給了周秋菊一耳光,抽的周秋菊趔趄的摔倒在地上,兩個牙齒都飛了出來。
這一突然變化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周秋菊整個人也懵逼了,直到臉上傳來了火辣辣的痛疼感,她才反應過來被打了。
捂著紅腫的臉頰爬起來後,她歇斯底裡的吼道:“王道乾,你死哪去了,有人打我你趕緊給我滾過來!”
“來了,來了!”一個挺著大肚腩,手拿字牌的中年人滿臉疑惑的跑了過來。
他見周秋菊真的被打了,而且牙齒還被打落了兩顆,那是扔掉字牌連問周秋菊:“剛才誰打你了?”
“他!”周秋菊指了指劉青鬆,胖臉上有著猙獰的神色:“王道乾,你給我往死裡打他,出事了我負責。”
“好!好!”王道乾嘴上答應著,但手上卻是不敢動,而是怒目圓睜虛張聲勢的問劉青鬆:“你為什麼打我媳婦?”
“他該打!”劉青鬆低沉著聲音回道。
“你大爺!你才該打呢!”王道乾咬牙切齒揮拳就砸向了劉青鬆。
但下一秒他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狼嚎起來。
原來劉青鬆伸手接住了他的拳頭。
並且用力將拳頭給捏碎了。
周秋菊看到這一幕那是錯愕的瞪大了眼睛,她這才發現劉青鬆不是普通人:“你……你究竟是誰?”
“劉青鬆,槐樹生產小隊的隊長。”劉青鬆冷冷的回道:“周秋菊你給我聽好了,周一一是沒有了父親,現在也沒有了爺爺,但隻要有我這個隊長在的一天,那就輪不到你這個做伯母的欺負她!”
這話一出。
讓周一一忍不住又哭了。
當然了,也沒有想到劉青鬆居然會真的為她做主。
周秋菊則是臉黑的很:“我沒有欺負周一一,而是拿回我應拿的東西。”
“是嗎?”劉青鬆冷笑:“你的意思,周爺爺的老宅子是你一個人的?跟周一一一點關係都沒有?”
“當然沒有關係,她周一一遲早要嫁出去的,這老宅子跟她有個屁的關係。”周秋菊蠻不講理的回道。
“那你嫁出去了沒有?”劉青鬆問。
“我……我……”周秋菊回答不上來了。
“不要臉的東西,我真不知道你這話是怎麼敢說出來的!”劉青鬆卷起了衣袖,臉上有著怒意:“我告訴你,彆說周一一現在還沒有出嫁,就是出嫁了那周爺爺的老宅子也是屬於她的,其他人,包括周家人都彆想打老宅子的主意。”
“憑什麼?”周秋菊怒吼。
“就憑這老宅子是周順吉生前砌的,就憑周一一是周順吉的女兒!按照槐樹生產小隊祖祖輩輩留下來的規矩,這老宅子就應該是周一一的!”劉青鬆大聲回道。
“你混蛋!”周秋菊說不過劉青鬆,就居然張牙舞爪的就找劉青鬆拚命。
劉青鬆可沒有慣著周秋菊,一腳就將周秋菊給踢飛了出去,然後對周圍看熱鬨的劉青旭、劉青水、劉華生等村民說道:“都看什麼看,把他們這對不要臉的夫婦給我綁起來吊在周爺爺的靈堂前。”
“我倒要看看了。”
“他們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好!”劉青旭連帶著劉青水去找繩子了。
劉華生、劉大壯等村民則是將周秋菊跟王道乾給抓了起來,然後合力將周秋菊、王道乾綁起來吊在了周麻子的靈堂前。
王
耀慶看著這一幕那是擔心不已。
他見所有人都在看周秋菊、王道乾的笑話,連拉著劉青鬆走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青鬆,你把事情鬨的這樣大,也沒有將老宅子的問題給解決呀!到時候被上麵的領導知道了,那你我麻煩可就大了。”
“怕什麼?”劉青鬆搬來長凳坐了下來:“王叔你放心,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兜著,不會連累到你的。”
“你這小子。”王耀慶見劉青鬆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的話,在沒有辦法之下,隻得去找薑老跟陶國慶去了。
他沒有發現,此時一個鬼鬼祟祟的乾瘦年輕人也開著吉普車跑了。
……
後院中。
薑老正在跟陶國慶下象棋,這看到王耀慶急匆匆的跑著出現了,那是忍不住笑著問道:“出啥事了?跑這樣快乾嘛?”
“哎喲!彆提了。”王耀慶坐下來喝了一口水後,就將劉青鬆把周秋菊、王道乾吊在周麻子靈堂麵的事情給簡略的說了出來。
薑老撫須安靜的聽著。
陶國慶也沒做聲。
等王耀慶說完了,薑老才皺眉說道:“這件事情青鬆的做法是對的,畢竟跟這個周秋菊講不通道理,那自然是隻有來硬的。”
“你在擔心什麼?擔心王道乾背後會有人找青鬆的麻煩?”陶國慶也笑著問了一句。
“嗯,聽說這個王道乾的來頭很大,我擔心……”
王耀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薑老給打斷了:“哼!來頭很大會來槐樹生產小隊這樣的地方撒野?來頭很大會連最基礎的禮義廉恥都不知道?”
“你彆聽風就是雨,依我看王道乾最多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小乾部,根本就不足為慮。”
“要不這樣。”說到這薑老看向了陶國慶:“你讓小武去確認一下這個王道乾的身份,順便聯係一下他所在的工作單位,看看這個王道乾到底是何方神聖。”
“好!”陶國慶點頭,起身就去找小武去了。
“不是,您就不怕王道乾背後的工作單位大發雷霆,找你們的麻煩啊?”王耀慶提醒道。
“這個怕什麼,隻要咱們有理,那就是閻王來了咱們都不怕。”薑老笑著說道。
王耀慶聞言頭疼了起來。
為了以防萬一。
他跟薑老說了一聲,就匆匆的前往了周麻子家。
……
靈堂前,被吊了一個多小時的周秋菊跟王道乾居然還不安分,還在罵著劉青鬆、周一一、王耀慶。
這讓劉青鬆直皺眉,正要再給周秋菊一點顏色看看,陳書記開著吉普車出現在曬穀場上。
停穩吉普車後,陳書記就帶著周斌快步來到了劉青鬆的身邊:“你小子又給我搞什麼幺蛾子了?怎麼連陶局都親自給我打電話,讓我來你這裡看看?”
“那您可以不來啊!”劉青鬆笑道。
“不是……”陳書記被劉青鬆氣到了,但拿劉青鬆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眼見周斌搬來了長凳,他隻得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問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周麻子靈堂前怎麼吊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