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閎時的事如今沒多少人知道,羽清讓她不要隨意施展閎時教她的劍法,顯然也是不想讓彆人知道。現在水鏡外有那麼多的弟子長老在看著,她更不可能說。
“不必同朕裝傻。”女子仿佛料到了謝離珠的反應,“早在你進來時你與外麵水鏡的連接就已經被我切斷了,不會有人聽到你我的談話,也不會有人能窺探到你做了什麼。”
謝離珠眼珠轉了轉,卻依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前輩為何會知道閎時仙尊?”
閎時生前的修為她不知道,但若人還活著,如今的修為恐怕同羽清不相上下。且閎時也算她半個師尊,完全擔得起這一聲仙尊。
“她是我的徒弟。”
謝離珠聽到這話頓時一愣。
這女皇是閎時仙尊的師尊?
有點抽象。
謝離珠先前在玉極殿時閒著沒事的時候也去過幾回藏書樓,她特意翻找過一些記載著修真界的大事以及逸聞的書籍,卻沒找到任何與閎時相關的東西。
她原本以為閎時是白鷺洲的人,在玉極殿的藏書中卻找不到任何有關她的記載,如今這女皇又說閎時是她的徒弟,莫非閎時確實原本就不是白鷺洲的人?
如此想來,反而是她有些先入為主了。她原本因為拜師大典上羽清贈劍時說的凝鴻劍本體一直在玉極殿的話認為閎時與師尊關係極好,理所當然便覺得她是白鷺洲的人。
但羽清原本就遊曆過另外三洲七國,不認識其他地方的修士才是稀奇事。
謝離珠的態度又恭敬了不少,乖乖站起來回話:“晚輩背後的劍骨是閎時仙尊的遺骨。”
原本劍骨和她已經徹底融合了,她本以為應當沒多少人能感受到這劍骨原本的氣息了,但這女子遠比她想象的要敏銳。
女皇沉默了片刻。
謝離珠低著頭,在心中思考著她這沉默是什麼意思。
沒等她想明白,那女皇身邊忽然亮起了兩盞燈,照亮了女皇所處的那一片昏暗,女皇的麵容也徹底顯現在謝離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