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離珠心中忽然有了個荒唐的猜測。
她現在的身份不會是閎時吧?
謝離珠低著頭,心中的感覺卻是越來越強烈。
“謝?”安華公主挑了挑眉,重新看向謝離珠,“臨寰謝氏?”
謝離珠兀自低頭沉默著。
“身上靈力全無,想來是被謝氏拋棄了。”安華公主忽然伸手握住謝離珠的手腕,靈力探入她經脈中,隨後便收回了手,“既然到了我遙伽帝國,便不再是謝氏的人。從今以後,你便叫閎時,以後跟在本宮身邊。”
夜歌一驚,立刻出言阻止:“公主不可!此人來路不明,萬一是彆國派來的!”
安華公主輕輕哼笑一聲,麵上看起來絲毫不在意:“本宮查探過了,她身上沒有絲毫隱藏靈力的模樣,分明是貨真價實的普通人一個,若是其他六國當真以為派這麼個人來能達成目的的話,本宮也不得不誇他們一聲愚蠢了。”
謝離珠唇角抽了抽,這麼當麵說她無能,真的合適嗎?
不過如今她麵對這些話倒是已經平靜了,絲毫不會如原本那般耿耿於懷。
除去在玉極殿的時日慢慢發生的改變之外,也因為如今發生的事是閎時的經曆,她更像是一個局外人,此時隻是冷眼旁觀。
不過,原來閎時前輩是這麼和女皇認識的啊!原來閎時前輩過去竟然也和她一樣麼?
最重要的一點,閎時也是謝家的人。
謝離珠心思百轉。
她以前從來沒有聽過謝家有閎時這般驚才絕豔之人,按謝家那些人的脾性,不是應該到處大肆宣揚嗎?
謝離珠按下心頭疑慮,朝安華公主行了個禮:“謝公主。”
夜歌看著她的舉動眉頭皺得死緊:“你既是公主侍女,為何不跪?”
謝離珠頓了頓,仍然堅持自己先前和女皇說過的話:“修行之人,隻跪天地父母。”
安華公主倒是不在意這些,朝夜歌擺了擺手:“你還是繼續泡你的茶吧。”
夜歌冷哼了一聲,彆過頭去不再說話。
安華公主重新拿了本書出來看,沒再搭理過謝離珠。
馬車一路行駛得極為平穩,等馬車停下來的時候,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