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鐵口直斷(2 / 2)

勝決傅華曲煒 雪在燒 5918 字 2個月前

傅華這才意識到後麵的人可能是叫自己,就回頭去看,就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留著幾綹長須,瘦瘦的老人正衝著自己笑,便問“你是在叫我?”

老人銳利的眼神在鏡片後掃了傅華一下,點了點頭“就是叫你。”

傅華自嘲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已經好久沒被稱作年輕人,乍聽還真不習慣,我們見過嗎,老師傅?”

老人搖了搖頭“我們不認識,隻是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一下。”

傅華這時已經注意到到了老人麵前桌子上立著一塊牌子,上麵寫了四個字鐵口直斷。便知道這老人是做什麼的啦,他向來對這些神神叨叨的事物不是太相信,就笑了笑說“老師傅,我不信這個的。”

老人笑了“年輕人,我不是想騙你的錢,我隻是有幾句話要跟你談談,沒彆的意思。反正你目下也沒什麼事情要去做,何妨陪我聊聊呢?”

傅華想想也是,現在就是回去,也隻是回到了那個空洞洞的家,還不如跟著老人聊聊。他向來很尊重老者,就坐在老人對麵坐了下來,笑笑“老師傅,不知道你有什麼指教嗎?”

老人指了指傅華胳膊上帶的孝箍“不知是哪位尊親離世?”

“家母。”

老人點了點頭“令堂雖然未享高壽,此時離世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看來她是病故的,而且是久病不治,我說得對嗎?”

傅華驚訝地看了老人一眼“您是怎麼知道的?”

老人並未回答傅華,隻

是自顧地說下去“你目下是不是有遠行之意?”

傅華心裡再次感到十分震驚,不錯,他是想要離開海川市。傅華自幼喪父,母親含辛茹苦把他養大,童年的他和母親相依為命,備嘗艱辛;學成之後,母親卻又病倒了,他不得不留在海川,服侍母親。因此他對海川更多的是苦難的記憶。現在母親病逝,他對海川的最後一點留戀也沒有了,正打算辭去秘書一職,離開海川呢。

傅華心裡奇怪著老人是怎麼看出自己的想法的,一邊點了點頭,確認了老人的猜測。

老人接著問“能講一下你準備去哪裡嗎?”

“北京,”傅華說。

“我們海川市地處東方,五行屬木,北京在我們的北方,五行屬水,倒是相生之地,此去倒是很有利於你的發展。”老人撚著自己的長須,搖頭晃腦地說。

傅華遍覽群書,對於五行生克倒是知道一點,水生木,是五行中的相生關係,這一點倒不假。

雖然老人一上來就說中了母親久病不治和自己將要遠行,傅華還是覺得老人的話並沒有什麼新意,便站了起來說“老師傅,你這裡需要我付多少錢?”

老人笑了“跟你講不要錢了,你稍安勿躁好不好,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傅華隻好再度坐下,笑笑“老師傅,有什麼話儘管講吧。”

老人看了傅華一眼“年輕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想徹底了斷在海川市的一切是吧?”

傅華苦笑了一下“老師傅,就算我不想了斷,海川也沒有了可令我牽掛的東西了。”

老人搖了搖頭“年輕人,不要一時意氣,雖然海川能夠給你的美好記憶不多,可是這畢竟是生你養你的地方,你的血液中流動著海川的氣息,你就算走到天邊,彆人還是可能一眼就看出你是海川人。這又豈是你說斷就斷的。”

傅華苦笑了一下“老師傅,你這麼說豈不是自相矛盾?你剛剛說過北京很適合我發展,現在又說不能斷了跟海川市的聯係,真不知道我應該如何去做。”

老人笑了“這並不矛盾啊,你可以去北京發展,但是必須是立足於海川的基礎之上。年輕人,你看到了那隻風中紙鳶了嗎?”

傅華順著老人手指的方向看去,見不遠處的廣場之上,幾個學生正在放風箏,一直很大的蝴蝶風箏在學生的拉拽下正在廣場的上空飛舞,十分漂亮,就點了點頭“我看到了。”

“你就是那隻紙鳶,必須有一根海川的線牽著你才能飛得更高,否則你隻會一敗塗地。”老人眼睛幽幽的看著傅華,彆有意味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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