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陽也不知道黎璿的母親是個漁村菜市場小販。
原主隻知道黎璿來自於澎湖列島,是個漁村姑娘,本名叫李秀花。還好,原主隻曝了黎璿的本名,沒把黎璿的出身給曝出來。事實上,原主並不是隻討厭街頭小販,他所有人都討厭。他連他爹都討厭,覺得他爹是吸血的資本家。他也討厭他自己,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命苦”!自從母親去世後,原主就覺得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很惡心。一直到張啟陽來了,才發現,是他自己在惡心自己,連死法都是那麼的惡心。如今心態變了,張啟陽當然不會討厭街頭小販了。他上學時,為賺零花錢,自己在天橋上擺攤賣過襪子,他自己就做過街頭小販。這時見秦雪陽給他推向了道德的製低點。張啟陽喝了口可樂,笑著說她“你能不能彆老汙蔑我?什麼叫我討厭街頭小販啊?我是所有人都討厭好不好!包括我爹,我都討厭。還有你們這些光鮮亮麗的藝人,我就更討厭了,我覺得你們都是虛偽的婊子。你彆生氣啊(黎璿),我沒特指你,以前的我憤世嫉俗,我厭世,整個世界在我眼裡都是惡心的,我進娛樂圈就是為了來惡心你們所有人的。”黎璿和陳可無語了,她們突然發現眼前這公子哥好變態!但她們似乎也能體會張啟陽的這份心情。雖然不知道張啟陽的母親對他有著怎樣重要的意義,但相信張母的去世,肯定給了這少爺毀滅性的打擊。“不過現在好了,我緩過來了,我現在不討厭任何人了。這體現在我的創作中,就是讓我又開拓出了一種以前我從未嘗試過的新音樂風格。”黎璿好奇的問“什麼新風格?”秦雪陽也問“《新屎》的那種新風格?用吊炸天的節奏和旋律去罵人?”張啟陽鄙視的白了秦雪陽一眼,道“我上輩子一定欠你很多錢。”陳可對張啟陽講創作亦是很感興趣,探底般問“陽少,你彆老被這臭丫頭打岔。你說你現在開拓出了哪種新風格啊?”張啟陽故作高深道“我現在會嘗試著去寫一些大眾波普主義風格的作品。”黎璿知道波普風格,但沒聽過大眾波普主義風格,便研磨著道“這是一種超寫實的諷刺反叛風格?”“寫實,但不諷刺。我希望寫一些這樣的歌,不對現實諷刺挖苦或反叛,而隻是以一個普通人的姿態觀察我們生活的世界,這種作品最好能使我們突然意識到某些東西的存在,而這些習以為常的東西卻又經常被我們忽略。”秦雪陽懵逼道“請說國語。”“我這麼說你們可能聽不大懂,我給你們唱首這種風格的歌你們就知道了。”張啟陽指向了沙發邊立著的吉他箱“那吉他我能用用嗎?”黎璿期待的講“可以啊,你用。”張啟陽過去把吉他取出來了。這是一把很高檔的民謠吉他,輕輕一敲箱麵,瓷實有底蘊的共振反饋瞬間便彰顯出了這把吉他的價值。“哈,彈這麼好的吉他唱大眾波普主義風格的作品有點浪費了。唱這種歌,就應該用一把流浪街頭的破吉他,演唱者頭發裡要卷著風沙,臉上要帶著被太陽曬紅的淳樸和滄桑,眼裡則要含有透徹快樂、擅於觀察生活的目光。”張啟陽給三人都說懵了。秦雪陽擦乾淨了嘴上的炸醬,催說“你就彆廢話了,趕緊唱吧。”“既然說到街頭小販了,我就唱一首有關街頭小販的作品吧,這是我最近才寫的,名字還沒起呢,現在想想,乾脆就叫《和小販一起在街頭徜徉》好了。”秦雪陽吐槽“真拗口。”“這首歌旋律很寫實,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張啟陽說罷一掃弦,一點緩衝都沒給彆人留,直接就開唱了!他唱的正是異世民謠音樂人“熊熊作業”的《和小販一起在街頭徜徉》“……我們不去歌唱生活的理想,在落著塵土的路邊數著票子,把落著塵土的票子放進口袋,騎著電動三輪車在路上兜風……”“……淩晨的三點起床,匆匆趕往批發市場,在寒冷冷的霧氣中,點燃一支香煙……”“……路邊的風景行人和車輛,其實在每一天,人生似乎就這樣停留不前……”秦雪陽和陳可,越聽越覺得這首歌奇怪,這寫的什麼呀?也太一般了吧!比《春風十裡》沒法比啊!陳可一直懷疑張啟陽背後有團隊在支持他創作,但這首歌,她相信一定是張啟陽自己寫的。張啟陽越往後唱越寫實“……早晨的油鍋冒著青煙,買油條的人們和我輕聲交談,今天的西紅柿是如此的鮮,今天的櫻桃是
那麼的甜……”
“……報紙上總在說股票戰爭和保險,我其實隻想看一看,昨天謎語的答案……”“……那個嘮叨的阿婆,她再也沒有出現,倒是有個年輕的小姑娘,在對麵新開了一家豆腐店……”“……你們去追逐你們複雜的成功和名利,我們來販賣我們簡單的歲月和生活……”歌曲的落腳點還算有所指,但整歌聽下來,秦雪陽和陳可都覺得好平淡和奇怪。也難怪她們會有這樣的感官,這首歌要很多人一起合唱才有感覺和氣勢,最好是菜市場的所有人來一個大合唱,絕對震撼!張啟陽隻憑一條嗓子一把吉他,想把這首歌唱出大眾波普主義的味道來,是比較困難的。但黎璿聽了卻覺得倍感親切。她是在漁村裡長大的,半數童年都是在菜市場裡度過的,和她兒時打交道最多的人就是菜市場裡的小販。張啟陽唱的這首歌中的許多場景,不是她兒時的漁村菜市場場景,但那種淳樸真實的氣息,卻讓黎璿感同身受。聽了這樣一首超寫實風格的作品,黎璿突然懷念起了自己童年無憂無慮的生活,想起了菜市場裡那些或精明或粗鄙但都非常親切的小販叔叔阿姨們。張啟陽歌裡的最後一句話,給黎璿唱出了一種啟迪的思想。她來到大城市追逐著複雜的成功和名利,而那些小販們,繼續販賣著他們簡單的生活和歲月。張啟陽沒有歌曲中去探問他們誰的生活更快樂和幸福,就像他開篇第一句唱的,他不歌唱生活的理想。黎璿卻自己思考起了這樣的問題。在陳可和秦雪陽全都懵逼的這一刻,黎璿深刻的體會到了張啟陽這種大眾波普主義歌曲的奧妙。明眸望向張啟陽,目光充滿了溫柔與讚許,和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異樣的感覺不是男女之間的好感,而是她很好奇,像張啟陽這種出身矜貴、五穀不分、不識柴米油鹽貴的超級豪門公子,怎麼會寫出這麼平俗寫實的作品?這家夥真的好神奇。這首歌之後,黎璿對張啟陽的印象有了巨大的改觀。以至於這天晚上睡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黎璿想的都不是張啟陽救她的事,而是張啟陽唱的這首小販之歌。這首歌比那些最動情的情歌還要打動她,張啟陽魔性的旋律和嗓音在她腦海裡縈繞了好久,搞的她都要神經了,夜很深了她才睡著,第二天起來精神狀況明顯不如以往好。周六下午做終極彩排的時候,黎璿居然唱破了音,這在以前是從沒有過的狀況,這可不是什麼好預兆。幸好這周是節目組給香江歌霸周德麟做的粵語專場,請的觀眾是清一色粵語觀眾,其他歌手想搶周德麟的單周冠軍非常困難,黎璿也沒對這周的冠軍抱有太大的希望。除了張啟陽外,好像沒有其他歌手對這周的冠軍有所企圖。大家對節目組的安排都心知肚明,做粵語專場,又請粵語觀眾來當評審,還沒有短信投票環節,這傻子都能預料到,這周的冠軍非周德麟莫屬。隻有張啟陽還在狂妄的努力著。 張啟陽也不知道黎璿的母親是個漁村菜市場小販。原主隻知道黎璿來自於澎湖列島,是個漁村姑娘,本名叫李秀花。還好,原主隻曝了黎璿的本名,沒把黎璿的出身給曝出來。事實上,原主並不是隻討厭街頭小販,他所有人都討厭。他連他爹都討厭,覺得他爹是吸血的資本家。他也討厭他自己,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命苦”!自從母親去世後,原主就覺得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很惡心。一直到張啟陽來了,才發現,是他自己在惡心自己,連死法都是那麼的惡心。如今心態變了,張啟陽當然不會討厭街頭小販了。他上學時,為賺零花錢,自己在天橋上擺攤賣過襪子,他自己就做過街頭小販。這時見秦雪陽給他推向了道德的製低點。張啟陽喝了口可樂,笑著說她“你能不能彆老汙蔑我?什麼叫我討厭街頭小販啊?我是所有人都討厭好不好!包括我爹,我都討厭。還有你們這些光鮮亮麗的藝人,我就更討厭了,我覺得你們都是虛偽的婊子。你彆生氣啊(黎璿),我沒特指你,以前的我憤世嫉俗,我厭世,整個世界在我眼裡都是惡心的,我進娛樂圈就是為了來惡心你們所有人的。”黎璿和陳可無語了,她們突然發現眼前這公子哥好變態!但她們似乎也能體會張啟陽的這份心情。雖然不知道張啟陽的母親對他有著怎樣重要的意義,但相信張母的去世,肯定給了這少爺毀滅性的打擊。“不過現在好了,我緩過來了,我現在不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