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提醒你,現在挑釁他們可不是一個好主意。】係統一板一眼地勸告成泉。
“晚了。”
成泉一笑,更是讓幾個人都覺得毛骨悚然。
那個笑容,總會讓人想起在草原上敏捷的大貓,隨時隨地給予致命一擊。
儘管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但是成泉一點也沒有失去理智。
相反,他更加地沉著:“如果早幾分鐘,我或許還能改一改,但是現在——”
“嗯、”
“我好像還沒有告訴過你?”
係統被吸引了注意【告訴我什麼?】
“雖然我以前擔任的是指揮和輔助的身份,但實際上,新人時期的我是以刺客為主職的——天才刺客,出道以來從未敗過。”
成泉的手指輕輕一動,一片極其薄的刀片,就出現在了指間。它被隱藏起來,隻有格外地去注意的時候,才能找到其中那一點冰冷的光。
“如果不是身體不允許,我能成為他們永遠的噩夢。”
係統似乎仍然不明白他提到這件事的原因【什麼?】
“所以現在,”成泉的視線鎖定了花豹,他用一種很輕描淡寫的口吻回答腦海裡係統的詢問,“也是一樣的。”
成泉現在擁有的這具身體,遠比他自己的好太多了。
所以那些因為原本虛弱的身體被限製的動作,他也能夠強行運用出來。
他問球蟒:“你想教我規矩?”
“是又怎麼樣?!”球蟒被徹底惹火了,他不想再在這裡白費口舌,當下就要動手。
“少TM廢話!”
“動手,給我把他往死裡打!”
“是!”
成泉微微一笑。
他往前走了一步,抬手,鋒利的刀片順著皮膚的紋理刺入脖頸間,下拉,嫩紅色的肌肉馬上向外反卷。
鮮血頓時如噴泉一般湧射了出來,在短短的幾秒鐘裡,就讓球蟒的囚服完全濕透了。
成泉往旁邊挪了一步,正好避開噴出來的血,他歪了歪頭,十分漠然地問:“誰還想來教我規矩?”
直到這個時候,早已呆住的眾人才回過神,球蟒顫抖著手去捂動脈處的傷,可那裡擋得住,血隻是流個不停。
他慘叫了一聲。
絡腮胡臉色蒼白,渾身冷的像死人一樣,兩條腿抖的連站都站不穩,哆嗦著回答:“不!沒、沒有。”
這是個瘋子!
他怎麼敢?!這個小白臉怎麼敢在這裡動手?!
他……他難道不怕嗎?!
【獄警過來了。】係統提醒成泉。
果然,那個紅發警衛最先發現了這裡的情況,臉上神色一變,一邊掏槍,一邊大步朝這裡跑過來。
“舉起手,都站在原地,不許動!”他厲聲喝道。
成泉指尖微動,刀片收入暗袋,他規規矩矩地平舉雙手,看上去好不無辜。
好像眼前的這些爛攤子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隻是在場的人都明白,那不過是個偽裝的很好的錯覺。
“嗬——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等紅發警衛看到球蟒的傷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轉過頭就逼問。
小嘍囉剛要全部說出,就被絡腮胡重重地用手肘撞了一下柔軟的腹部。
他馬上就閉上了嘴。
所有人都沉默著,雖然暗地裡交換著眼神,可沒有一個人開口的。
紅發警衛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隻能轉向成泉,用狐疑的眼光審視他:“你來說。”
警衛的話還沒有落下來,就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了:“這隻是一點小摩擦。”
在成泉站的地方不遠處,那裡有幾個正在玩牌的人,哪怕鬨得很厲害,那些看熱鬨的犯人們都有意無意避開了那裡。
現在,其中一個人抬起頭,打斷了紅發警衛的話。
警衛的嘴唇抖動了一下,他好像很害怕這群人。
成泉卻輕輕勾了勾唇角。
不枉他演了這麼出大戲。
現在,大魚終於上鉤了。
那個女人,就是新海會長的姐姐,也是“泰倫”這次的目標對象,八萬維森。
有了八萬的解釋,警衛很快將這件事定性為了口角鬥毆,成泉入獄第一天就喜提了禁閉室三日遊。
臨走的時候,他的視線在放風區的場地上轉了轉,心中了悟:“這是塊發生暴-亂的好地方啊。”
【你想做什麼?】
成泉一笑:“想試試越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