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過敏源》全本免費閱讀
沈沛安發燒了。
淋了那麼久的雨怎麼可能不生病。
他燒得骨頭都軟了,拿過手機一看,已經第二天下午一點了。
家裡有退燒藥,在那些忙得不知日夜的日子裡,他經常發燒,也經常一個人吃藥。
沒人照顧他,他就自己照顧自己,也沒有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勉強維持著不死的狀態,剩下的都是硬扛。
任栩果然沒有幫他喂泡芙,他強撐著下樓,拆了狗糧,給泡芙倒了小半袋。
看著泡芙吃的津津有味,他虛弱地蹲在旁邊,心裡盤算著,要不把泡芙送去寵物店托管一段時間吧,自己實在沒精力照顧它了。
他朋友的老婆就是開寵物店的,是不會虧待泡芙的。
他無力地抬起手,摸了摸薩摩耶白軟軟的毛,扯著嘴角,想笑一下卻怎麼都笑不出來:“爸爸最近有些累,把你送去薑姨姨那邊好不好?”
泡芙乾飯乾地正儘興,沒有理他。
“那爸爸就當你答應了……”他終於笑出來,笑容苦澀難堪。
喂完了狗,他又踉踉蹌蹌爬回床上,渾身燒得難受,睡也睡不著,隻能靜靜地躺著等退燒藥生效。
他總會在這時候想到任栩,他不奢望任栩能陪他,哪怕任栩隻是給他打一通電話,都能帶給他莫大安慰。
隻可惜,他發了那麼多次燒,有一次燒到了四十度以上,忍不住主動把電話給任栩撥了過去,任栩也隻是冷冷地說:“發燒了就去醫院,跟我說有什麼用。”
從那以後他就不打了,燒死也不打,反正任栩也不在意。
沈沛安就這樣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汗水把床單被罩全部打濕,他猶如躺在水裡,直到晚上八點,溫度才勉強降下來一點。
他無力換床單被罩,就隻能換個房間睡,下床的時候,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