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安哭了,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哭了,流淚是下意識的。
任栩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停下動作,隨著兩人的分開,沈沛安癱軟的身軀像個斷線的木偶,順著牆麵慢慢滑了下去。
任栩張開雙臂攬住了他,卻像是攬住了一個被抽乾靈魂的軀殼,一點生氣都沒有。
這一刻,他終於察覺到了慌張,語氣軟下來:“沈沛安?”
沈沛安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很疼。
撕裂的傷口在流血,血液順著顫抖的大腿根,膩膩滑滑地流下來。
“沈沛安,”任栩拭去他眼角的淚,整個人皺起眉:“你把眼睛睜開。”
沈沛安一動不動,像是聽不到他說話一般,事實上,沈沛安覺得自己身上除了撕碎般的痛,也感覺不到其他情緒了。
“你把眼睛睜開——”任栩又說了一遍,這次音量比剛才大很多。
終於,他看見沈沛安極為緩慢地抬起了眼睫,濕潤的睫毛下,眼神卻是空洞的。
麵對這樣的眼神,任栩心中“咯噔”一下,整個人呼吸一滯。
“你……”任栩動了動嘴唇,猶豫著問:“你怎麼了……”
沈沛安沒有回答他,而是不堪重負地把眼睫又合上了。
眼看著沈沛安成了這樣,任栩當然是沒有任何興致了,他把對方環腰抱了起來,一步步朝浴室走去。
其實,他注意到了,一開始就注意到了——沈沛安的臉色很不好。
隻是剛才沈沛安真的激怒他了,他才想要給沈沛安一點教訓的。
走進浴室,他把懷裡的人放進了溫暖的浴缸裡,溫熱的水流一點點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