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栩在急診室門口,沒等到沈沛安出來,卻先等到了一群粉絲。
為了維持醫院秩序,同時也是林彥舟的意思,任栩被保安請了出去。
“去查——”他為了躲避粉絲,被迫坐上車,對隨行的助理說:“一旦沈沛安有什麼情況,立馬彙報給我。”
而林彥舟為了避免任栩再來騷擾,急診結束後,通過特殊通道,把沈沛安轉移到了特級病房,要求所有醫護人員保密,不允許泄露沈沛安的任何病情信息。
沈沛安再醒來時,已經是五個小時以後了。
病床邊上的架子上還掛著血袋,給他輸著血,他茫然地看著天花板,發了許久的呆。
直到一股極致的心痛傳來,腦海中猝不及防地閃現出任栩的臉,他才驀然回想起來,他今天見到任栩了。
不是照片,不是海報,是活生生的任栩。
任栩來杭州找他,還出現在他的房子裡,聲稱幫他把房子要了回來。
可是,他根本就不需要任栩幫他要房子,他寧可不要那棟房子,也不想再見到任栩。
“為什麼……”
沈沛安流的眼淚已經夠多了,眼角乾澀到已經沒什麼可流的了,可他依舊極度難過。
為什麼任栩還要來找他,他真的受夠了。
當止痛藥漸漸失去了效果,他再也抵禦不了全身上下撕裂般的疼痛,然而最難以承受的,還是任栩帶回他的無限過往。
過往如瀉堤的洪水瘋狂上湧,腦海裡回放的每一瞬畫麵都是任栩。
他知道,他還是那麼犯賤,直到現在,他也還是愛著任栩。
可是他已經承受不起這份愛帶給他的折磨了,他想要結束,想要解脫。
當意識瀕臨崩潰